宫人备好纸笔,拿到腾格昊空面前,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
两人这算是看透了,还说什么才想起来,这分明是早就谋划好的,这个老狐狸…
“丑话说在前头,这纸上的内容要是被有心人知道,那到时候就别怪本王不讲情面,不兑现承诺了。”腾格昊空在最末尾加了一句,大概的意思是这内容要是外泄了,那两百战马,毒死了也不便宜了宣德帝。
六皇子东方丞在镇国公拿到纸张的那刻,就凑着个脑袋查看了。
“国公,这上面的内容…”
“殿下放心,此事不会被其他人知晓的,至于温故,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东方丞瞟了一眼坐在后头的温故,对方正在吃点心,摇头晃脑的,好不惬意,丝毫没有关注他们这边,遂放心。
不过保险起见,东方丞还是学着腾格昊空,也加了句同样的话。
那得坐在一旁,见状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
签完之后,宣德帝满意的看着上面的内容,低声教育殊星,“瞧见没有,这才是本事,瞧你坑来的那几个面具,有什么用,又不能吃,又不能用,废物点心。”
殊星:“……”
【感觉这个人脑子是坏掉了,别人家的爹和他一样吗?专挑这些个不入流的东西教我,感觉我未来的名声堪忧啊。】
“不要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朕,朕教给你的,都是精华,你好好学就成,在外不要丢了朕的脸面。”
“你的脸面?你哪有脸面?”殊星指着下面那两黑炭,“你问问他俩,准备回去怎么宣传你?你即将丢人都要丢到北夷和东陵了,我以后出门,都不敢提及我有那么一个丢人的爹,不然会被打死。”
“你死,也要死在朕的皇宫里,还敢到处跑,小心朕打断你的腿,扔到荷花池里当花肥料。”
完了还让宫人把殊星面前的吃食都给撤了。
“吃大周的,用大周的,完了还吃里扒外,你休想!”
殊星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了。
商议完正事,东陵的人一刻不停的,带着人走了。
那那那得不想走,被镇国公连拉带拽的,强行带走了。
两人短胳膊短腿的,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完了长吁短叹的,“爹,我什么时候才能打败你啊?”
镇国公一巴掌拍在儿子头上,“怎么,翅膀还没长起来呢,就想着反抗你老子了?我告诉你,就算你七老八十了,我也还是你爹,你见了我照样要跪下。”
“我不能打,不代表我打不过,就像是今天,我不想走,你是拽不动我的。”
那那疯狂在他爹的上火点上蹦跶,“你带走了我的肉体,但我的心还留在大殿内,我会一直看着星星的。”
那得不说话,但微点的头出卖了他的想法。
镇国公:“……”
东方丞心不在焉的,还好没有听到这番话,不然定会怀疑他镇国公府的用心。
“诶我这是给谁生了两个儿子,你们两怎么回事?那长公主身上有什么吸引你们的,你们两个魂儿都丢了?”
“才三岁的孩子,一心系在女娃娃身上,就你们两个兔崽子,还得国师看重,要不是有他发话在前,我好歹赏你们几板子,让你们两屁股开花。”
“开花了也挡不住我想留在星星身边的决心,况且…”
那那吐了吐舌头,跑远了,声音从风里传来,“你不能打我,哈哈哈哈…”
那得跟着跑,托了托他的下巴,“兜着点,你有点欠揍了。”
“是吗?好吧。”
……
宣德帝看着腾格昊空还赖在那里,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直接开口赶人,“八王爷可是相商?刚才觉的东陵的人在,不好说话?”
这顶帽子扣的,要是让东陵人知道,那还不得误会。
“南诏太子不也没走?皇帝只问本王一人,是何意?不欢迎本王?”
“是啊。”
腾格昊空:“……”,这狗皇帝,丝毫不给他面子。
今日进宫,白闲没让萧理全跟着,只有孟渠和侍从随他一起来了。
“本宫是来找星星的,八贤王无事还是出宫去吧,我们小孩子玩的把戏,八王爷怕是看不上。”
“怎么会?传闻白太子出生之时,天降异象,百鸟朝拜,这来了好些时日了,本王一直无缘见到,不知太子可否,能让本王开开眼界?”
这话有些过分,孟渠指着他的辫子就开始骂,“你个爱编辫子的老爷们,当我们南诏太子是耍把戏的吗?还给你表演一个,你咋不教教我们,如何把辫子编的这么精致的。”
腾格昊空眼底杀意弥漫,强自忍耐下来,“你是哪家的小子,一点规矩也不懂,这是什么地方,容的你在这大呼小叫的吗?”
“南诏太子手下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人,倒是让本能大开眼界了。”
白闲丝毫没有被气到,“那你多看看,毕竟回了北夷了,可就见不到了,免得抱憾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