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着名作家罗兰,曾经说过。
当两人之间有真爱情的时候,是不会考虑到年龄的问题,经济的条件,相貌的美丑,个子的高矮,等等外在的,无关紧要的因素。
柳春梅就是这样。
她喜欢孙建伍,喜欢的纯粹。
她爱孙建伍,也爱的自然。
至于孙建伍的家庭条件是贫穷,是富有,柳春梅根本就不在乎。
就像她说的,眼缘这个东西很奇妙。
细想起来,她和孙建伍两个人之间,从相识到相恋,并没有太多的故事交集。
甚至就是一个老套的英雄救美的桥段。
偏偏就是这样。
奇妙的爱情种子,默默的在两个人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可天地间,又有谁能说清什么是爱情呢?
还有,就是。
她俩是发芽了,可老张头却抑郁了。
老张头常和别人说,他徒弟变了。
不光变了,还踏马可能要疯…
因为……
有时候,孙建伍会一个人,坐在锅炉房门口发呆。
至于呆到什么程度,狗仰起腿,在他身上撒泼尿,他都不知道。
有时候,孙建伍会像个小孩一样,兴高采烈地从外面回来,拉着老头叨逼叨地,说个没完。
有时候,孙建伍会突然间在梦里笑醒,吓得老张头最近一到晚上,前列腺就疼。
孙建伍常念一首,不知道是谁的诗:
爱情就是这样,有人笑,有人哭,当然也会有人疼。
他说,柳春梅喜欢。
老张头听了也是咧咧嘴。
因为,自打孙建伍谈了恋爱,老张头的工资几乎全买了治前列腺的药…
哈哈,说说笑笑。
好像又跑题了。
咱们还是接着说正事儿。
这几天,韩国勇很是焦虑。
主管经营的副厂长老郑,突发脑淤血,住进了医院。
作为厂工会副主席的他,代表厂领导和工会去医院看望了老郑。
躺在病床上的老郑,紧闭双眼,浑身上下插满了各种仪器。
老郑的手术可以说是很成功,但又不那么成功。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成功的是,老郑的命,保住了。
不成功的是,老郑却瘫了。
老郑这么一躺下,再回到工作岗位,肯定是不可能了。
老郑的家属委托厂领导向农资局,打了报告,希望能办理提前病退。
农资局批复的也很快。
就这样,老郑是退了,他的副职位置也空了下来。
和大多数体制内的单位一样。
狗食盆子刚放下,一群狗撅着尾巴,就上来。
现在厂里面,有三四个人,都盯上了老郑留下的副职位置。
这其中就包括,他韩国勇。
按道理说,韩国勇现在是工会的副职,级别上,也就是个主任级副科。
想争上副厂长这个位置,就必须要先接手工会的正职。级别上,上升一个台阶,才可能有希望参加角逐。
可是,岁月除了不饶人,它也不等人!
所以,韩国勇一想到,自己已经到了四张开外的年龄。
再不搏一搏,可能就是混到退休,他也跳不出工会这个圈。
韩国勇合计,是不是应该去农资局跑跑关系。
但是可能这个时候,估计农资局的门槛子,早就让人家踏烂了。
心烦意乱的他,背着手,不停地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
“咚咚”
一阵敲门声,让韩国勇,停下脚步。
韩国勇迅速回到座位上,随便拿过一份文件。
然后端起茶杯,送到嘴边。神情专注的看着手里的文件,做出一副呕心沥血的假象。
“进来!”
门外的人听到回应,推门就进。
就见刘文光气哄哄地,推开了门,一屁股坐在了韩国勇对面的沙发上。
“呦,文光来了。”
韩国勇也没起身,只是把手中的文件一放,接着把水喝完。
“韩哥,你说你把我调到劳动市场那边去,我还以为什么好事儿。我这前脚刚走,后脚那柳春梅就和姓孙的好上了。现在全厂都知道他俩搞对象,都看我笑话。韩哥,你说这叫什么事儿!不行,你和厂长说说,把我调回来吧!”
韩国勇听刘文光把话说完,慢慢地放下水杯,抬了眼看着刘文光。
“文光,你觉得你不走,就和柳春梅那丫头有希望吗?”
刘文光一瞪眼,说:
“就是没希望,有我在,他俩也成不了!”
韩国勇轻蔑地笑了笑。
“文光啊,你叫我说你什么好?你啊!就是太孩子气了。一个玩具得不到,就哭就闹,就乱发脾气吗?再说了,征服一个女人得需要智慧。智慧,你懂吗?她一个柳春梅,就把你折腾成这样。大老远地跑回厂里,跑进我的办公室,对我发着牢骚,就为一个女人?”
韩国勇站起身,从暖壶里为刘文光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
“和你说句实话,你以为就你惦记柳春梅吗?我告诉你,厂里很多领导也惦记着她。包括楼上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