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章之前,二两先回答一个很多看官提问我最多的问题。
为什么《狼性》故事情节,精彩是精彩,但是节奏却放的很慢?
这是因为,二两想负责任!
《狼性》的原型,在二两开书之前曾和二两说过,写,就写的真实点。
不要让他们这帮老家伙们的故事,让人家感觉是个笑话。
因为在他们的眼里,江湖不是假空,不是臆想。更不是无脑、无理由的就打打杀杀。
相反的,江湖就是一杯老酒。
抿一口,静心的细品……
唉!
不说这些了,还是听二两说孙建伍吧…
……
杠爷高喝了一声,门口的老叔步履沉重地走进了屋里。
“老二,听见了吧!这就是废了小林子手的人。”
“嗯,杠爷,我在外面都听清了。”
老叔躬着身,点了点头。
杠爷手挑烟袋锅一指孙建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嘿嘿,你小子也真是点子背,正愁没地方找你呢,你可倒好…老话怎么说的来的?哦,对了。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呵呵。小子,我估计今天的自行车,你铁定是找不到了。弄不好,你身上的零件儿,可能都得留下个一两样。”
孙建伍虽然听着杠爷的话也有些害怕,但是他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显得很淡定。
而他身旁的丁子却是一头的冷汗,腿肚子突突地直打颤。
“老二,你的事,我不过问。你想怎么样,自己看着办吧!”
杠爷把烟袋锅扔在一旁的桌子上,随后头靠在椅背上,悠哉悠哉地闭目养神了起来。
见杠爷表明了态度,老叔也不再拘泥。
冷着脸,刀子一般的双眼,扫过了孙建伍和丁子二人。
“你就是孙建伍?那些小杂碎们嘴里的伍爷?”
老叔故意把“伍爷”这两个字说的很重。
他的语气很轻蔑。
“是我。不过这个‘爷,’算是朋友们给的笑称。和你们这些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们比起来,我这小辈儿不值一提。”
孙建伍的脑子就是再简单,他也不是傻子。
现在的局面是福还是祸,都是云里雾里。没必要在嘴上和他争个长短。
况且老张头说过,人怕敬,佛怕求,老黄狗最怕天天吃棒骨。
先别管他老叔是催命鬼也好,白无常也罢。捋直他舌头,先给他嘴上抹上二两蜜再说。
“我问你,你和二林有什么过节吗?”
“没有过节。”
“没有过节你废了二林的右手,断了他今后取财的生路。小子,你的心,可真是心狠手辣啊!”
老叔冷笑了一声,瞅着孙建伍的目光也愈发的阴冷。
“老爷子,听你的口气好像和二林很熟。不知道你是他什么人?”
“装聋作哑!刚才杠爷都和你说了,二林是我的徒弟,我是他师父!”
“丁子,你不知道老二是谁吗?”
正闭目养神的杠爷,突然睁开眼睛问了一嘴丁子。
“杠爷,小辈儿真不知道老叔的名号。不知道老叔原来吃的是哪个井的甜水,引得的是哪条道上的福禄。”
孙建伍虽然听不明白丁子回杠爷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自小在东北长大的他,也能晓得这几句话,大概是道上的黑话切口。
可能说到这里,挺多看官,或者东北的书迷会和二两叫号。
说二两这一段是胡编乱造,纯纯的吹牛逼。
在这里,二两不想做无用的反驳。
因为打从明末开始,东北的绿林,也就是现在小说里所谓的“蓝道”,就有自己独特的信息传递方式。
这种信息传递的方式,江湖上起初称为“墨哨”。指的是预警的意思。
而这“墨哨”的起源,是由封建时代最初的几种行业术语,混杂在一起扭曲的嫁接而成。
“墨哨”里的语言里包括看山、走马、憋宝、山匪和最着名的东北萨满等多种行业术语。
也不知道后来怎么传来传去,到了大多数人的嘴里,就成了“黑话”!
说个大家耳熟能详,一说就乐的几句黑话,让各位看官能明白“墨哨”的语言魅力。
“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
“脸为什么黄了?风冷涂的腊!”
哈哈,上了岁数的老迷们,对这两句经典的黑话一定不会陌生吧?
还有一点,二两在这里多句嘴,岁数小的看官别看了几本小说,和人骂了几回街,就胡诌八扯说自己是混“蓝道”的。
所谓的“蓝道”,纯他妈胡诌!
东北的江湖里,没人说“蓝”!
因为那是忌口!
要问这是为什么?
你们自己去看看火葬场大烟囱,刚点火的时候冒的是什么烟,就知道了。
你们也可能会说,二两,你不是也是写了“蓝道”吗?
我他妈那是没办法!
因为总有一帮写了几天鸟文,自以为是许文强的家伙举报我!
行了,唠叨几句废话,心里舒服多了。
咱们接着说主人公的事儿。
说杠爷听完丁子的话,坐直了身子。
老叔看杠爷刚想说什么,就见杠爷一摆手。
于是老叔退在了一旁,闭紧了嘴。
杠爷呷了一口茶水,悠悠地说道:
“你们两个都知道二林是个筷子手。可是你们谁知道,他的手艺是从谁那儿学来的?这么多年,他又是如何在火车站那个‘三不管’的地界,插旗、钉了钉子独门立户的?可以说,小林子能坐稳,多亏了老二的帮助!你们眼前的断手老叔,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师父!就连道上的人,都得尊呼他一声:‘妙手空空’。”
你妈!
孙建伍一听,就感觉自己好像是工兵排雷遇见了“子母雷”。
扯出个小的,没想到后面,还他妈拎着个大个的也出来。
“小子,我就问你,你和二林有什么冲突吗?”
“没…”
孙建伍还想拉硬,丁子可没管他那套装逼的想法。
拽过了孙建伍,丁子上前一步,朝着杠爷和老叔就是一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