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蓝色的烛火闪烁，照的两个人脸颊发亮。

少女绝美的容颜在此刻显露无疑。

如果放在许悠的过去，她的美丽可以使一整座城市的人都为之疯狂，所有男人化为饿狼。

许悠却没有看她的脸，而是一直在看着魂牌和她身上的道符。

他将手伸入道符中，感知到的情绪完全是一片没有感情的冰冷。

以及对死亡的平静。

为什么？

一个疑问在许悠脑海中跳动着，他问了出来。

“你知道自己在用完之后就大概率会死吗？”

“我知道。”

少女的嗓音依旧清脆，但听不到任何情绪。

你知道？？？

许悠翘起了嘴唇，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有意思！

很有意思！

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为什么还能这么镇定？

她为什么会变得面瘫？

她不怕死吗？

对于许悠这种乐子人来说，好奇心是最浓烈的品质。

有很多和他一样吃瓜的乐子人，能追溯别人十年前在互联网留下来的痕迹，只为满足自己对乐子的一个猜想！

所有事情，都要放在好奇心和看乐子后面！

求知欲高于一切。

许悠喜欢有故事的人，有意思的人。

而眼前这位少女就属于前者。

在他的印象中，能平静面对死亡的人很少，一般只有四种。

认为自己死后会被接引的教徒。

以毁灭自己为乐的疯子。

认为自己的死亡有所价值的战士。

还有......受尽苦难折磨，把死亡视作解脱的囚徒。

根据刻板印象，许悠首先排除了疯子和战士。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教徒和囚徒了。

她经历过什么？

她是教徒，还是曾经的囚徒？

她为什么会变成面瘫？

这些疑惑缠绕着许悠的内心，把他一步步往下拽。

甚至连去听雨楼修炼的初衷都被抛到了一边。

“聊聊你的过去吧。”

许悠戏谑地审视着眼前的冰冷少女，举起了一尊酒杯。

酒杯中盛装着清冽的液体，这是尘心宗的特产之一，红尘醉。

“我的故乡在遥远的海域，我在那里每天乘着风帆在气流里冲浪。”

她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洞府中响起，在酒杯旁边飘荡。

“在我八岁那年，我们一些村子里的童男童女就被河伯带走了，也包括我。”

“我们那些童女被送到了一座幽深的地穴里，旁边是蒸腾的灵泉。”

“在那里，我们带上枷锁，学习听雨楼的功法，温养自己体内的灵气和阴气。”

“这一去，就是八年。”

“一开始大家都很开心，因为修行之后，我们都发现自己变漂亮了。”

“有的人就算小时候不怎么好看，但是在那里待久了，也变得倾国倾城.......”

许悠饮下了一大杯酒，享受着飘飘欲仙的醉意。

“哦？没想到你们还有这种经历？”

“有意思！发现自己一天天地变漂亮，你们应该很开心，很有成就感吧？”

少女清脆的嗓音没有一丝波动，仍然继续讲述着。

“确实，那是我出生以来最开心的一段时光。”

“但是，凡事皆有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