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太妃近来不是同太子那边走得颇近,好好的怎会去针对贤德妃?”
见文宣帝面露不悦,孙正海便忙低头回道:“这些奴才也不知情,只知永宁公主还特意赶去见了贤德妃娘娘最后一面,公主瞧着倒也没有怪罪南安太妃的意思。”
听到这话后。
文宣帝却忽然笑了一声,摇头叹道:“真真是朕教养出来的女儿,何人有用何人无用,她倒是比朕还清楚。”
说着,文宣帝又看了眼窗外,沉声道:“王子腾快要回京了罢。”
“回圣上,王大人大约再过六七日便能入京。”
闻言,文宣帝的眼底倏忽间便染上了几分寒意,“叫锦衣卫那边抓紧了,内阁里断不能有太子的眼线,否则朕只怕连皇位都要坐不稳了。”
“是,奴才这就去通知夏凛大人。”
说着,孙正海便忙领命去办了。
他深知圣上这是终于下定决心要拔除太子羽翼了。
说来也只能怪太子行事太过荒唐,竟敢在平安州那边偷偷屯练私兵,甚至还暗中私造火器。
真真是大逆不道。
若非北静王府上的暗卫无意间查探到这些消息,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也正因如此。
圣上这次才不得不狠下心来,开始着手惩治自己最为疼爱的一双儿女。
......
京都外十里屯。
王子腾原想快马加鞭赶回京去,可又想起几日前收到的家书里,他那侄女王熙凤忽然在信中劝他莫要着急赶路。
还叮嘱他要留心日常饮食,最好拿根银针验过才好。
初看这信时,王子腾只觉颇为不解,且感到几分好笑。
想来不过是深闺妇人的杞人忧天罢了。
不过到底也是自家侄女的一片好意,且这银针也不是什么稀罕物。
拿来验一验食物也不费什么功夫。
故而王子腾便依照凤姐所言验了几日。
果然什么也没验出来。
正当他打算把银针丢掉时,忽然又想到马上便要进京了,最后再验一次也无妨。
于是,王子腾便照旧把那银针轻轻探入食物内查验。
可这次却与之前几次不同,只见那银针迅速便发黑了。
王子腾看得心底直发寒。
想不到竟真有人打算害自己性命。
“来人!”
话音刚落,便立马有个年轻护卫走了进来,躬身行礼道:“大人有何吩咐?”
“传令下去,即刻起所有人的吃食都须拿银针验过,众护卫们更要加强巡视,仔细周围有刺客。”
听到这话后,那名年轻侍卫也不禁唬了一跳,忙垂首应道:“是,大人。”
......
眼看着王子腾不仅没有服下那特制的毒药,甚至还十分警惕地加强了防卫。
锦衣卫首领夏凛不禁开始怀疑自己这边是否出了内鬼。
可他稍稍一想,便又立马排除了这个念头。
毕竟此番前来一同执行任务的,都是曾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死士。
断不会背叛锦衣卫。
夏凛见毒杀王子腾不成,便只能破釜沉舟直接刺杀了。
虽说圣上那边言明不要闹出动静来,以免引起百官的恐慌。
可眼下王子腾马上就要进城了,夏凛自然也顾不上许多。
这一晚,夜色如墨。
王子腾正面色凝重地坐在马车内,仿佛能预感到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随行的侍卫们自从接到指令后,便丝毫不敢懈怠,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只见他们身着铁甲,手持长枪,骑在高大的骏马上警惕地环顾四周。
但即便如此,危险仍在悄无声息地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