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听了,也忍不住摇头叹道:“南安郡王真真是仗着天高皇帝远,竟连账本都敢烧毁。”
郑侧妃敛眉道:“南安郡王自从攀上太子之后,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他们当初连牧风八百里加急送往京都的密信都敢私自拦截,又岂会把区区几本账本放在心上。”
探春和凤姐听了,心中不免又是深深一惊。
郑侧妃端起茶抿了一口后,又接着缓缓道:“如今唯一能将南安郡王定罪的,便是牧风遇刺一事,幸而那几名倭寇一直由秦家军亲自看守,倒都还活着。”
说到这,郑侧妃便忍不住拧眉道:“只是那几名倭寇的嘴实在严实,牢里的几大酷刑都已一一招呼过了,这三人却仍是什么也不肯交代,口口声声只说是自己恨极了牧风,故而才生了暗刺之心。”
闻言,凤姐便忙道:“许是这几人有什么把柄被南安郡王拿了去,这才不敢吐露真相。”
郑侧妃也认可这个猜测,忍不住叹息道:“此事的难办之处正是在此,咱们实在不知晓南安郡王究竟捏了什么要紧的把柄在手里,真真叫人发愁。”
听到这话后,凤姐又细细想了一回。
随即便微微笑道:“我这边倒有个法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郑侧妃和探春一听这话,双眸立刻都亮了起来。
郑侧妃忙笑道:“快说罢,别卖关子了。”
闻言,凤姐便款款道:“我们家有位亲戚,姓薛,这薛妹妹自小便跟着她父亲四处经商,因此见识了不少异样人物。”
探春一听,便知凤姐说的乃是薛宝琴。
只听凤姐接着道:“我听这位薛妹妹说起过,那倭寇因居于海岛之上,一应生产皆仰赖天象,故而十分崇尚神佛祭祀。”
见郑侧妃和探春皆是一脸不解,凤姐便直接道:“我想着,既然那倭寇如此敬畏神佛,不如便以神佛逼出他们的心里话来。”
说着,凤姐又问道:“不知那倭寇是否知晓昭靖郡王死里逃生一事?”
郑侧妃蹙眉想了想,回道:“他们应当不知晓,牧风回来后便日日都被叫进宫去面圣,想来也抽不出时间去死牢里瞧这些人。”
顿了顿,郑侧妃又接着道:“等我回去亲自问问牧风便知道了。”
凤姐听了,便忙笑着道:“若那倭寇果然不知晓昭靖郡王尚在人世的消息,便是连老天爷都在助着咱们了。”
见郑侧妃的眼底有几分犹豫,凤姐便忙正色道:“请侧妃娘娘替我同王爷那边说一声,好歹依我这法子试一试才好,即便不成,想来到底也没什么损失,可若果真能借着这法子从倭寇嘴里套出实话来,岂不叫大家都高兴。”
探春听了,也觉得这法子值得一试。
便跟着劝道:“我家凤姐姐的主意向来不错,还请侧妃娘娘信我们一回。”
见凤姐和探春都十分恳切,郑侧妃便笑着道:“既是如此,我便回去同王爷和牧风说一声,问问他们爷俩的意思。”
听到这话后,凤姐和探春都忙起身又行了一礼,谢过郑侧妃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