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界曾与另一个大界开战，那战打得天崩地裂，圣人至尊如雨落。

守门老人藏在无终兽的肚子里，方才幸存下来。

不过他也被流落到了这里。

成为看守灵州的狗，遇到至尊就卑微到尘土里，遇到弱者就捉弄戏耍，作为漫长枯燥人生中的唯一乐趣。

“这一世，重新来过，我没受伤，又身具各种惊天秘术，你还想算计我，怎么可能啊。

我要报上一世的仇。”

谢离在心中酝酿了一个计划。

直到确定每一步都天衣无缝的时候，他嘴角上扬，狡黠一笑。

“咦，难道是我想错了，这小子只是关久了，发疯了，对着某处空间傻笑。

然后被这照骨镜刚好照到了而已。”

老人注视谢离。

只见他像是一只苍蝇般，随处乱飞，在黑暗中任意挥洒道法。

不仅没有目标，身姿杂乱，就连法诀有时都捏错了，导致威力少了许多。

这一般是道心破碎的特征。

“哈哈哈哈，好啊，就该是这样，道心破碎吧，和我变得一样吧，我会很开心的。”

说着说着，老人就想起了什么痛苦的过往。

只见他流出两行血泪，张牙舞爪，仰天大吼。

“啊啊啊啊啊啊啊！”

“凭什么，我是功臣啊，我斩杀圣人，与至尊血拼，我对此界有大功德。”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落到这个地步，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啊！”

空间震动，险些崩裂开来。

就连无终兽也被影响到，晃动不已，激起千层巨浪。

肚中的谢离也感受到了异常，瞬间联想到了那个可恨的小老头，唾骂道。

“干什么呢，发疯呢，是不是来葵水了啊！要摔死我啊。”

老人发完了疯。

谢历这边也感觉演得差不多了，装作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痛哭起来。

“啊啊啊啊啊，可恶！”

他愤怒地捶打胸口，只为了发泄心中的情绪。

老人破涕为笑，舔了舔嘴唇，全身抽搐，兴奋极了。

他竖起大拇指，对着谢离说道。

“哈哈哈哈，就是这样，绝望吧，懊悔吧，这么多年了，我比你经历得更多。

都是你们，都怪你们，都怨你们！

如果不是你们的话，我怎么会待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老人发泄心中的怨气。

他的心理已经扭曲了，在长久的囚禁过程中，扭曲到了极点，不像是正常人了。

他仇恨所有人，看不起所有人，恨不得让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体验自己的痛苦。

“最后一点灵气了，如果还不行，那我就认栽了。”

谢离凝聚最后一点灵力，对着早已找到的无终兽伤口轻轻一点。

一枚最基础的火弹术形成，红色的火弹飞了出去。

砰！

黑暗中闪过一道光。

短暂地照亮了谢离那张英俊的脸后，就快速熄灭了。

“火弹术？”

“我的乖乖，你是要笑死我吗，区区一枚火弹，也想破开无终兽的肚子，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老人笑得人仰马翻，嘲笑谢离的无知。

只是很快，笑声戛然而止了。

只见与天齐高，身躯横亘整个大洋的无终兽突然躁动起来，发出类似水牛般哞哞的叫声。

紧接着，它翻转了身子，鲜血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