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笑染的母亲凌杉,是江岸第一位妻子,是年少时的江岸不顾家人反对娶的。
没有八抬大轿,没有媒妁之言,没拜过父母长辈,只拜过天地。
但拜过天地,便相当于对天道立誓,是实打实的夫妻了。
至于后来,江岸为什么娶了第二任妻子,江笑染的母亲又何去何从,司空饮月便不得而知了。
司空饮月又凝神听着远处一桌客人的谈话,他们语气有些不安。
“听说近日,冀州城又有小妖失踪了。”
“是啊,我有一个妖族的朋友跟我说,不仅冀州城,连一直待在妖界十万大山里的妖,都屡屡失踪。”
“虽然失踪的都是妖,但总觉得让人有些不安!”
“哎,那可不对,失踪的可不全是妖。有些人与妖通婚的人家,有的一家三四口都失踪了。”
“这事好像有些眉目了,听说雍州城挖出了上万具妖骨!”
这桌隔壁的一桌客人,听到他们讨论,也加入其中,神秘兮兮地说道:
“真是作孽啊!我也听说了,好像是玄天宗的那个什么掌门,用妖族练了邪术,修为练至大乘期了。”
“是啊,要不说她年纪轻轻一个小姑娘,怎么突然从金丹期到了大乘期呢!真是个手黑心黑的畜生!”
“那可不是个善茬,听说当今陛下送了几百名男宠给她当炉鼎,采阳补阴,采死了不少花季少年。”
吃瓜吃到自己的司空饮月并不意外,对众人的诋毁也没什么反应。
白骨坑出现在雍州城时,她便知道,此事会被无恶意的闲人当做饭后的谈资,也会被有恶意的闲人,当做作“流言”的种子。
正在吃饭的封亦渡猛地将手上的筷子一拍,就要站起身来朝那两桌人走去。
司空饮月眼疾手快将封亦渡按了下来,小声对他说道:
“好好吃饭……”
封亦渡深吸一口气,看了司空饮月一眼,又重新拿起了筷子,他眼中怒气满满,恶狠狠地夹了一筷子菜。
扶桑在封亦渡拍桌时便被他吓得筷子一抖,等封亦渡坐下后,他又小心翼翼地看着司空饮月问道:
“你采阳补阴,采死了不少花季少年?”
司空饮月给扶桑盛了一碗汤,无奈道:“清汤大老爷啊,我冤枉。”
扶桑接过司空饮月手里的汤,喝了一口之后,满足地眯了眯眼:“好喝!”
人间的这些汤汤水水,比他平日里做树时汲取的地下水,好喝多了。
人虽然是朝生暮死之物,但心灵手巧,会做那么多好吃的,又能吃到那么多好吃的。
在扶桑看来,哪怕短短百年,也值得。
接下来,司空饮月就没在酒楼里听到更多有效信息。
吃饱喝足之后,司空饮月便带着封亦渡跟扶桑在街上溜达。
三人因长相出众,走在一起,引得不少人纷纷行“注目礼”。
夜色渐起,华灯初上,街上人熙熙攘攘,一开始扶桑还左避右闪地怕撞到人,有人近身便一脸警惕。
连续被几个人挤到后,他神情更是如临大敌。
封亦渡背着琴,走在街上,无数女子含羞带怯地朝他看去。
可他倒是面不改色,自顾自地向前走着,像是早已习惯了女子的仰慕。
司空饮月忍俊不禁,扶桑一副“草木皆兵”的模样,封亦渡背着琴倒是像在走T台。
走着走着,司空饮月脚步一顿,低头朝自己腰间挂着的玉佩看去。
那玉佩泛起淡淡红光,是另一枚已滴血认主之兆。
只要江笑染催动灵力,他们就可以实时通话了
司空饮月拿着玉佩,眸色盈盈,她清了清嗓子将玉佩拿到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