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平叛后,再度匆匆赶到邓县,却失望的发现孙文台已经抢了几艘商船顺江而去了。
……
“徐伯进将略过人,可惜非我凉州人士啊。”长安的董卓听闻徐荣破孙坚,退袁术,长驱颍川,不禁感叹道。
“大人,徐伯进此人虽将略过人,却不通人情,不知进退,难堪大用。”李儒倒是对徐荣此人了如指掌。
“也罢,让尚书台拟旨,以徐伯进破南路逆贼之功,拜镇东将军、良乡侯。如今天下汹汹,良将难得,能用且用吧。”董卓叹气道,挪了挪日渐肥胖的身躯,“世人皆言我董卓乱政,说的好像他袁本初执政,天下便能重归太平一样。”
李儒默认无语,作为董卓的女婿,不论是个人利益还是前途命运,都是与董卓捆绑在一块的。如今关东皆反,无论智计百出如他,还是那更胜一筹的好友贾文和,都没有辅佐董卓一匡天下的能力。为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南阳那卫将军如今有何动静?”董卓突然又问道。
“探子回报,卫将军平了东南境豪强之乱,拦截孙文台失败,此外并无其他动静。”
“哼,好个徐伯润,竟然敢私放逆贼!”
“大人,此时并不适合激反徐伯润。”李儒迟疑了一会道。
“我自然知晓,徐伯润只要一日不举反旗,关中南面便能多一日安宁。不过此人态度暧昧,甚是可恨!”
李儒再度沉默。
董卓入京后,徐泽的密探便一直未曾停止过动作。董卓麾下的凉州人士皆受过徐泽的馈赠,唯独将董卓蒙在鼓里。作为董卓女婿的李儒,虽然对董卓忠心耿耿,但徐泽只要对董卓没有恶意,只是私下结交董卓部众,李儒也听之任之。尤其是董卓迁都之后,便开始营建郿坞。朝政之事,都交由司徒王允打理。李儒劝过多次无果后,图谋后路的心思便越重。
昔日的凉州豪雄董卓,真的老了。自从董卓的独子早夭后,董卓便不再图谋长远,只是一味沉迷权势与个人享受。也是从那时起,李儒放弃了辅助董卓成就一番霸业的梦想,只想做一个五经博士,安度余生。
人各有志,不是吗。
……
虎牢关前,讨董诸侯自然也听闻了南路的惨事,甚至还引发了东路这些诸侯的混乱。
“事不可为,我等不如回去积蓄力量,来年再来讨董。”东郡太守桥瑁与兖州刺史刘岱的矛盾日益尖锐,便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桥元伟,你想背盟不成!”兖州刺史刘岱当即发难。
“刘公山,你休要血口污人!”
“董卓未出便欲离去,不是背盟又是为何!”
“我等盘桓旋门关下数月,毫无寸进,偏偏粮草消耗甚巨。若迁延日久,恐怕董卓未去,我等自溃,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盟主袁本初听闻,原本就因形势不妙而满脸严肃的他脸色变得更差。盟军毫无寸进,岂不是说他这个盟主尸位素餐,无能至极?
果然,刘岱敏锐的发觉了袁本初的脸色变化:“乔元伟,依你之见,何人可为盟主?”
桥瑁顿时发觉自己的话狠狠地得罪了袁本初,讷讷不敢言。
刘岱却不打算放过桥瑁:“盟主,既然桥元伟嫌弃我等无能,不如便由其领军为先锋,攻取虎牢关!”
“准你所请!乔元伟,还不速速去收拾本部兵马,为我等前驱!”
桥瑁脸色煞白,直欲昏倒,他一介醇儒,哪里会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