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已经在三一待了数月了,此时二人发现留在三一已再难有所精进,遂辞别了左若童下山去了。
二人一路南行,来到了江南之地。江南自古便是天下粮仓,十分富足,虽说龙虎山距离此地并不算远,但这也是二人首次来到此地,不免生出一番游玩之心。
此时的内战已是结束,人民安居,百姓乐业,甚是繁荣,二人来到扬州一处酒店。一进门便愣住了。
“大耳朵道长,好巧啊,老相识了,来喝一杯。”无根生看到张怀义二人进来,便放下手里的酒杯,热情的招呼起来。
张怀义和田晋中对视一眼,相视一笑便走了过去,毫不客气地坐下了。
张怀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笑着看向无根生道:“各位许久不见啊,贫道久不下山,全性倒是多了不少生面孔啊。看来上次龙虎山一役,让全性损兵折将不少啊。”
其余众人听闻,纷纷将手中酒杯一摔,愤怒地冲着张怀义叫骂起来,无根生立刻伸手一拦,大笑起来。
一阵大笑从无根生口中徐徐荡开,那笑声穿云裂石,风雷磅礴,撞碎了江南之地的楼台歌舞,惊破了此处安居一隅的食客百姓,只剩下一股英雄气,横亘天地间。
张怀义兀自一笑,继续与田晋中碰着酒杯。田晋中放下酒杯淡淡道:“梦里欢愉觉余悲。”
无根生闻言顿时一怔,天地之间一片岑寂,片刻后再次狂笑起来:“你们真当我不敢杀你们吗?”
张怀义淡淡道:“你是全性的头子,自然敢杀。但是,你确定杀得了我们哥俩吗?”张怀义盯着无根生笑道。
无根生眯起眼,张怀义继续道:“你是妖人头子,世人皆欲杀,独余怜其志。不然你以为你下得了龙虎山吗?”
无根生冷声道:“天下异人修行皆为长生,但无数人走到鬓发苍苍,山河老去,却仍不得道。我怜天下人,不甘青山相对望,只为渡尽天下人。到你等嘴中却成了空余悲,真真是讽刺,当真是可笑。”
无根生话音一落,瞬间气势一变,冷眼独立顾八荒。眼中不再是神莹内敛的含蓄,此刻充斥着四夷宾服的霸气,舍我其谁的英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