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头看了我一眼,指着我的脖子笑起来,我赶紧到镜子面前一看,全是紫色的斑点啊, 这可是她那口红的功劳。
赶紧擦洗干净,还好,她没有用牙齿咬我,万幸。
我坐在旁边,一手揉着她的肩背,一边看她化妆。十几分钟后,化妆完成,她背上淡紫色的小坤包,又到门口的鞋架上穿上银色的坡跟鞋,我走过去亲了她的头发一下,然后挽手走下楼梯,来到院门。
刚巧,一个中年妇女从外面走进来,瑜薇喊了一声:
“妈,我到黄桑店去拿份资料,爹让金哥陪我去。”
“奥,这就是小金啊,真帅,难怪老李在家直夸你呢。”
“我们可能到下午才能回来,你就甭准备我的饭了,要是早回来的话就给你打电话。”
“行,你们就应该好好帮帮你爹的忙哪,你爹他在厂里一夜都没有回来,这个股份制深入改造,可是真累人啊。”
“这才开始呢,下一步更忙。”
杨师傅下车打开车门,我们赶紧向瑜薇的母亲告别,迅速上车,然后向黄桑店方向驶去。
黄桑店距离於陵有四十多里地,走出於陵城,公路两边就全是茂密的玉米地了,两旁的树木也非常茂盛,这是村里的村民在自己地头种植的,倒也是一点也不热,车里还可以感受到庄稼的芳香,听到不时传来的狗叫鸡鸣的声音。
我和瑜薇在后面拉着手,两眼却看着前方,也不时借扫射路边风景的时候,偷看一下对方的眼睛,有一次正好对射,都笑了一下,就赶紧向前方看去 。
鲍科长在前面坐着,闭着眼不做声,但是没有瞌睡,因为他的瞌睡非常有特点,那就是打呼噜。
杨师傅倒是比较健谈的,他不时的说着厂里和於陵的轶事,
“昨天开会回去,左厂长又到食堂炒了个花生米,自己喝了一瓶金於陵白酒呢。”
“奥,左叔叔是高兴了吧?”
“他昨晚的话很少,喝完以后上车就直接到家了,一句话都没说。”
“今天好点了吗?”
“今天他上班特别早,骑上自行车到工地转了一大圈,回到办公室后,到我出来的时候还没有出门,不知道忙些啥。”
“估计和你爸一样,也是在忙股份制的事情,很多事情拿不定主意,琢磨着呢。”
“我们公司简单,已经进入铺展阶段,忙着整理材料,开村委会和股东会,落实一下,然后就OK了。”
“你们有金经理形影不离的做帮手呢,还有枢密院的专家组,我们可是啥也没有啊,万事开头难。”杨师傅的话含义深刻,但是我们也不坏辩驳什么,在楼上的二十多分钟,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了,越解释越解释不清。
闲聊着 ,车子进入了黄桑店。
黄桑店是一座很有特点的城镇,一边是茂密的玉米和高粱地、豆地、花生地等,一边是零零星星两三层高的办公楼,相映成趣,倒也是风景这边独好。
公路上,一位光着脊梁拉着地排车的商贩,边走边大喊着:
“黄瓜茄子,便宜贱卖了!”
鲍科长听到叫喊声,睁开眼睛,看着路边的房子,突然对小杨说:
“到了,左边那座三层的绿色楼房就是了,路边停下就行。”
我说:
“把你送进去吧,楼距离路边还有一段距离呢。”
我和瑜薇先下车,在路边的树荫下等着杨师傅回来。
恰好树下有一个只有一张桌子的摊位,我们好奇,就靠近过去,想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