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元富向宋清山说出自己要求辞工时,宋清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皱眉严肃地问周元富:“你干了这么几天就想辞工了?”
周元富说:“舅舅,是的是的,我想到外面找事情做。”他差点说出口,自己也要去做废品生意。
宋清山像泄气的皮球一样:“嗯嗯,呃,好。”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出气筒,会这么快离去,“你这么急辞工,要扣五天的工资。”
周元富想不到,自己临走时,还会被舅舅这样割上一刀,这个经济社会,人人都对钱亲,其他的都放到一边。周元富气得喘不过气来,他克制自己,低声道:“嗯,好。”
被宋清山刺激到了的周元富,赌气地把一腔热血倾注到了自己的生意上了。
刚开始没有什么生意时,周元富就自己跑到外面一边收废品一边捡废品的干了起来。
周光有农闲时也来帮儿子打理这个废品生意,看着周元富脱胎换骨似的改变,周光有觉得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起来。
这天傍晚,周元富收了一车废品,从外面回到店里,天已经黑了,周元富累得不想吃饭,简单地煮了一碗面条,吃了起来。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黑大汉,他一进来,就急吼吼的问周元富:“老板,你今天收的废品,有没有看到我们家的一个蓝色的棉袄?”
周元富回忆了一下,说:“我没有看见什么蓝色的棉袄啊。”
那个黑脸大汉没有好脸色的说:“哼,我家老婆说是你刚刚收走了。”
周元寓说:“老板,这是我刚刚收回来的货,还在这里,你过来看一下吧。”
那个黑脸大汉紧跟过去,见了那堆废品,他就翻找开了,只见他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哈哈,找到了。”黑脸大汉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来了开心的笑容,他的手里提着一件深蓝色的破棉袄跑过来。
周元富疑惑的问:“这么烂的袄子,不是卖废品了吗?”
“哪里哈,这件祆子里有我父亲攒下的两万多块钱,他是做米酒生意的,前几天,他生病走了,他把这件袄子交给了我,我就挂在床头上,舍不得打开来看,今天被我那老婆拿来当废品卖了。”
周元富听了,惊讶地问:“哇,你这件祆子里藏了这么多钱?”
黑脸汉子笑着露出一口白牙说:“是老人一辈子的心血,积积攒攒落下的,老板,谢谢你啊!”黑脸汉子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
递给周元富说:“老板,谢谢你啊!这两百块钱,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
周元富用力推辞:“大哥,你的心意我领了,这钱不能要。”
在周元富的再三推辞下,那个黑脸汉子,才收回了那两百块钱,急匆匆地向家里走去。
望着那个黑脸汉子远去的背影,周元富的心里感到特别充实,今天不但收到了很多废品,还帮助到了别人,他真是越来越爱收废品这一行了。
一盏台灯下,周元富把记账的小本子拿出来,认真地把账目记好,这才安心地去洗澡。
做什么事,都是头三脚难踢,周元富租场地,就用了一千三百多块,其他的杂七杂八的又花去了两百多,明天要是不去交一批货,手里的资金就周转不开了。
明天一大早,就要起来整理装车,周元富就早早上床了躺下了。
哪知,他却怎么都睡不着,像烙饼子似的翻来覆去,没有睡意,他想着怎样才能把生意做好?做红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