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惯坏了,东陵璟总是让她推拿揉捏,一整天下来,她手都快累的酸死了。
“殿下,你睡着了吗?”
澡房里,苏锦跪坐在浴池边,药浴里的男人微微向后仰头,靠着她的腿闭着眼。
“殿下~”
“嗯?”
她按着男人肩膀的手顿了下,手指顺着他的脖颈缓缓往下,带有调情意味的指尖划过他的胸肌,左右打着圈。
东陵璟显然是默认了这样的挑逗,没有什么反应。
苏锦看他没什么动静,吁了口气,“殿下,前两日听许奉仪说,我父亲被关进诏狱了。”
东陵璟听她说出了自己的意图,慢悠悠的睁开了眼。
她手上的动作没敢停滞,声音柔柔的说道,“殿下知道家父一向不掺和党派,绝对不会跟八皇子一案有所牵扯。”
“是吗?”男人轻笑了声,“听说京兆府从苏家搜出来不少的罪证,圣人大怒,这才被关进了诏狱。”
苏锦眼眶一红,娇柔道,“这定是有人陷害家父。”
东陵璟嘴角的笑更深了,转过头的那一瞬间,苏锦眼角的泪很恰当的落到了他的鼻子上。
他几不可见的蹙了下眉,但倒是没像第一次的时候直接掐住她的脖子。
“那你告诉孤,谁陷害苏大人呢?”
男人说话的时候随手拿起巾帕擦了擦鼻子上的泪。
苏锦咬了咬红唇,委屈道,“妾身也不知道,殿下英明神武,一定可以查清楚真相,还家父一个清白的。”
东陵璟看着眼前美人落泪,脑子里蓦地想起了她在楚青越面前随性自然的样子,沉冷乌黑的眸子几不可见的闪过漠然。
他起身,从浴池里出来。
苏锦很有眼力劲的走过去服侍他穿衣。
他身量高,完完全全将她笼罩在了灯火的阴影里,她踮着脚给他整理衣服,柔若无骨的身子似有若无的贴过他。
“殿下,有人借八皇子一案拉我父亲下水,或许是想要诏狱查清八皇子谋逆的真相。”
话点到为止,苏锦也不敢多说。
可狗男人就是不接招,“诏狱没有冤案,你可放心。”
没冤案?有你这么个主子,怕是冤案车载斗量。
她双手圈在他的腰身上系着腰带,眼眶发红的仰头看着他。
“可我父亲在诏狱这么久了,他年纪大了,怕是吃不消。”
东陵璟姿态松散,浑身透着一股子矜贵。
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笑的令人害怕,“你的意思是,让孤毫无理由的放了他?”
苏锦知道自己是在老虎头上拔毛,更遑论,这个狗男人根本不上钩,可她没时间了。
她避开他的话,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听说那诏狱的刑法很可怕---”
话还没说完,他便打断了,“放心,诏狱不会把他抽筋扒皮做灯笼的。”
扒皮抽筋?!做灯笼?!
苏锦听出了他口中的戾气,放在他腰间的手颤了下。
东陵璟越过她往外头走了。
苏锦知道自己下一回还想有机会说,可就难了。
她大胆的拽住了男人的袖子,“殿下,妾能不能去诏狱看望一下父亲?”
“你想去诏狱?”
男人勾了下唇角,意味不明的看她。
苏锦知道这东宫到处都是他的眼线,每一个宫人都是他的眼睛,她自己想要出去,难如登天。
她眼角绯红,挂着泪珠看他,“殿下~”
东陵璟难得没有为难她,“那待会儿一同随孤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