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一直都知道,太子东陵璟是个薄情寡义的人,可看到他在两人之间隔了一条人命还能这么无所谓,是真觉得恐惧害怕。
“你想听什么,那些假话没有听够吗?”
东陵璟掀开被子,精壮无一丝赘肉的上半身靠在床边,把她提了起来坐在腿上。
苏锦闷哼一声,奋力想要挣脱开他,他一把扣住她的细腰贴紧,“喊孤什么?”
被他的蛮力掐住,苏锦看着他那双深沉嗜血的黑瞳,感觉那股子让她惧怕的模样又出现在了眼前。
她想起了以前两人虚情假意的周旋,不知道他有时候是不是到了兴头上,逼着她喊了许多私密的称呼。
知道他是想听那些话,她就是不肯如他意,冷冰冰的不搭茬。
“嗯?”他睨她,“哑巴了。”
身下传来痛意,她咬着唇闷哼也不肯喊他。
东陵璟知道她是个倔骨头,故意折磨她。
苏锦很快就受不住了,抓着衾被的手沁出了汗。
他冷冷道,“叫孤什么?”
“畜--”话到嘴边又被逼着咽了回去,“殿下。”
东陵璟不满,“再叫。”
苏锦狠狠的用指甲掐着他的肉,“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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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宁颜原本是十月要嫁给侍郎家的公子的,可那大公子突然暴毙死了,年纪轻轻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死了。
崔瑜专门派人去查,却没有查出什么问题来。
崔家主母便又给她寻了一门亲,是翰林家的四公子。
那四公子刚从北疆回来,先皇驾崩了,两人的婚事便只能等到国丧过后在举办。
“崔小姐,你的手帕。”
崔瑜刚从府里出来打算进宫,经过中央大街一家商铺的时候,看到了在铺子门口言笑晏晏的两人。
两人靠的很近,女子背对着他,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可站在她前面的男子却是笑得一脸爽朗。
林清很细腻的发现眼前的少女似有若无的瞥着身后,他笑道,“崔小姐在看什么?”
崔宁颜看了过去,接过帕子,娇柔一笑,“林公子,听说南府戏班子的曲儿很好听,你能带我去看看吗?”
“好啊。”他撑起伞,“就在前面那条街了,不过京城这段日子禁乐,估计没以往好听了。”
这段日子下了雪,地面有些湿滑,崔宁颜好像是没站稳,身子一歪,倒在了林清的怀里。
林清连忙伸手扶住她,低头,“你没事吧。”
崔瑜看着这一幕,撩起帘子一角的手青筋暴起,倏的放下了幕帘。
车夫打马经过两人身旁的时候,他还能听到两人亲昵说话的逗乐声。
想到了殿下的提醒,脑子里又闪过了这一年来她在崔家安安分分的样子,手比脑子快,又掀起了帘子。
“表兄。”崔宁颜侧目看到了他,忙从林清的手中抽出手指,“表兄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