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就行了”。
见楚子佑一脸不以为然,丝毫没有理会到自己的意思,江子盛简直要气的跳脚。他不就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跑,留自己一个人。
见他那样,楚子佑当然知道他想知道什么,算了,终究是他先对不住这小子的,糊弄糊弄过去了就行。
“那好,你不是应该在一剑派嘛?”
“我不想回去,你呢?我一醒来,你已经不见了,身上又莫名其妙多了一枚令牌,后来,想着自己也不去了吧,结果碰见王五,赵六他们了,索性就让他们带着我们的令牌回去了”
“还挺聪明” ,楚子佑站起来,语气带着几分真挚,“我去一剑派纯属意外,那日我以为你要回去,才迫不得已的,是我鲁莽了”
他突然的道歉,江子盛反而不知道怎么做了,他本来也没想把他怎么样啊!,江子盛挠挠头,大气一挥,“算了,小爷我宽宏大量,不跟你计较”
“那你又来这干嘛”, 他不解,像顾成津这样的人,不像是会屈居人下的。
楚子佑没有回答,反问道 ,“ 那你呢 ”
“嗯…” ,江子盛犹豫几秒,他能说是他离家出走的吗?。
“既然都有不能说的原因,那就别问,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了吧”
神神秘秘的!
一番下来,两人都没有问出彼此的目的,江子盛只好听话的回去睡觉。
很快,夜幕降临。
一夜里,楚子佑辗转反侧,一直到深夜才睡去,他必须让卢涛足够的信任他。
第二天一大早,梁武将三人叫出,“过几日就是十年一次的四城论剑了,城主说了,四城比试,你们的任务是取得前两名,另外,那时候鱼龙混杂,难免会出现意外,你们还须保护城主安全”
“这几天,你们准备准备”
“好”
楚子佑看着梁武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机会来了。
四城之一,花容城。
城主身边管事陆沉,脚步匆匆,双脚刚踏进烟锦阁,他一眼便看到眼前的如花春色,陆沉耳尖微红,不自觉的喉结滑动,虽然他待在她身边多年,早已相熟,可每次见她,还是会有些紧张。
城主花重锦内穿着薄如蝉翼的绯红玫瑰胸衣,腰间束着碧玺云台软烟罗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芙蓉蝉翼纱衣。
此刻,她正懒洋洋的坐在案几旁,两只手,指白如削葱,摆弄着眼前的大片牡丹,腰若细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陆沉微敛心神走向前,离她三步外站定 ,“过几日就是四城论剑了,不知这次派哪几位弟子前去”
花重锦闻言歪了歪头,妩媚似水的声音传到他耳边,“哦,这次就让凝儿和烟儿去吧,也该让她们长长见识了”
闻言 ,陆沉皱了皱眉 ,“四城论剑是有胜负的,以她们的修为有些不太可能……”
花重锦放下手中的牡丹,陆沉的担心不无道理,凝儿和烟儿确实修为不够,可是…她抬头看向陆沉,打断他的话 ,“听我的,放心吧,她们不会有事”
听她清冷笃定的声音,陆沉知道再劝她也无用 ,“那属下多准备一些东西,这几日,让她们多加练习”
“去吧,顺便把她们给我叫来”
不一会,一黄一粉,两抹倩影款款向花重锦走去。
花重锦站起来,眼波流转,看着自己当初碰巧捡的两个小女孩,如今竟养出来了两个如花的女儿,一个清新脱俗,美的清冷出尘,一个活泼可爱,一双小鹿般的眼睛亮晶晶的。
“不知母亲让我们俩来,所为何事” ,叶凝一向对眼前这个养母客客气气,不亲却也不疏。
“哈,听陆沉说你们今天练功很用功,功力又上了一层”
叶烟没有什么心眼,扬起大大的笑脸,“是啊,是啊,姐姐可厉害了,可努力了”
“一点而已,跟母亲比起来,差远了”
“哈哈,你们还年轻,以后肯定比母亲强”
看来以后要偷偷的加练了, 叶凝知道,花重锦的疑心重,她决不能让她知道自己每天练功很努力,上升的太快。
“过几天就是四城论剑了,这次母亲想让你们去长长见识,如何?”
“真的吗?母亲,听说外面有很多我没见过的东西,烟儿早就想去了”, 叶烟高兴的手舞足蹈。
叶凝沉思片刻道,“母亲,您让我们去,我们断不会拒绝,只是我听说四城论剑有个规矩,如果哪两城输了,就要去赢的两城去论剑一个月,我们修为不高,只怕会让花容城丢了脸面”
她可不能顺便答应,万一输了,打罚她们怎么办,再说了,她又不是不知道她们几斤几两,难不成真的想输?
花重锦知道两人中姐姐心思重些,“长长见识而已,无所谓输赢,就是输了,母亲也不怪你们”
“母亲真好”
“那烟儿先去准备准备,母亲还有些事要与姐姐说”
叶烟看了眼姐姐,见她微微点了头,“那好,我先去准备了”
叶烟一走,“凝儿啊,过来”, 花重锦拉着她往内室走去,内室里精致馨香,所摆之物样样价值连城,屋内装饰绯红一片,到处可见的纱帘上绣着大片大片的芙蓉花。
“这次去论剑,母亲还有一个特殊的任务要交给你,到时候,跟寒月城比试的时候,不管你怎么做,都要去寒月城去论剑一个月”
“母亲,那不就输了” 叶凝不解,母亲平时也是挺要面子的啊。
“无妨,我要你去,是要你探查寒月城的情况,特别是城主卢涛,他的任何异常的举动都要与我汇报”
叶凝不明白,四城之间虽各自独立,可关系也从未恶化怀疑过。
“母亲,为何要调查他,除了四城论剑之事,平日里,四城间也不怎么牵连”
“这你就不用管了,就算是我与他的私怨,你只管照做就是”
叶凝有些犹豫,虽然不是什么危险的事,可就是有些不安。
“若是你不愿意,叶烟也是可以的”, 花重锦知道她最在乎的就是叶烟。
“凝儿没有不愿意,谨遵母亲教诲”
听叶凝做了保证,花重锦一笑,摆摆手 说,“这才是我的凝儿,去吧”
“是”
转身的瞬间,叶烟的笑容猝然消失,剩下无尽的冷漠与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