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笑眯眯地说:“侯夫人,您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你这是说的什么意思?本夫人身为婆母,难道教训自己的儿媳不是理所应当?还是说,你们想要以下犯上?”
侯夫人总算怕了,气焰降下去一些,对秋雨的目光就多了几分畏惧。
此时屋中传出来声音,“咳咳,是婆母来看我了吗?秋雨,让婆母进来吧。”
“是。”秋雨一脚将婆子踹开,脸上仍旧是带着笑的。
“侯夫人,请您将手中的鞭子交给奴婢,才能进去同夫人说话。”
这话,让侯夫人更觉双颊涨红。她身为侯府的当家主母,来教训自己的儿媳妇,还要交出武器,气得侯夫人恨不得当场跟秋雨打一架。
但秋雨刚刚的战斗力侯夫人也看到了,她不敢跟秋雨干起来。
她忍着怒气将鞭子扔在地上,推开门闯了进去。
“贱人!”
侯夫人冲进屋子就要给苏棠卿一巴掌,还没到她跟前,秋雨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侯夫人身边了,她拦住了侯夫人的胳膊。
秋雨有些粗糙的手攥住侯夫人的手腕,眼神中带着几分冷意。
“侯夫人,奴婢刚刚跟您说的话,您是没听清吗?那奴婢再提醒您一次,若是不能好好说话,就请您回到您的朝凤苑去。”
秋雨的语气算得上温顺,动作却狠厉。
她紧紧攥着侯夫人的手腕,一根手指还刻意按在侯夫人的麻穴上,刺激得侯夫人面色狰狞。
“啊,好麻!你对我做了什么?”
秋雨见差不多了,才将侯夫人的手腕松开。
侯夫人惊恐地发现,她整条胳膊已经没有了知觉,全是麻感。
因着侯爷的事情,侯夫人对这种肢体不受控制十分恐惧,惊恐地看着秋雨。
“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是不是给我下毒了?苏棠卿,你赶紧让你的这个奴婢别再掌控我的手臂了,否则我定要你好看!”
苏棠卿都被逗笑了,“婆母,您手看上去好好的,怎么会出问题呢?”
苏棠卿是真的笑了,多没水平的人才能说出自己手臂麻了,就是被人下毒了的这种话?
不过,苏棠卿还是很欣赏此时侯夫人惊恐的表情的。
侯夫人恶狠狠瞪着苏棠卿,没过一会就软了神色。
她实在是怕了,怕了平南侯那样中风只能坐轮椅,就连如厕都要下人给伺候着换洗。
手臂没有知觉,她是真怕过会儿叫了大夫来都要被截肢。
“棠卿,我们有话好好说。我到底是你的婆母,难道你真想要传出去你要杀了婆母的罪名吗?只要我今天好好的,我保证今天的事情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苏棠卿挑眉,“婆母的意思,是要跟我善了此事?”
侯夫人点头,“自然。”
“那若是我不想要掌家呢?”
侯夫人下意识就想说,让苏棠卿将嫁妆交出来,她可以帮忙暂为保管。
就听见苏棠卿不耐烦道:“婆母也别说什么暂为保管嫁妆这种话,这几天我听王先生说都听腻了。嫁妆是女子独有的私有物件,娘家给我的保障。
由着婆母掌管儿媳的嫁妆?传出去了,婆母就不怕成为京城贵圈嘲笑的对象,被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