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已经有人去交给夫子了,陆陆续续的又去了很多人。
而我连一句都写不出来。
“寒风吹雪封千里,白雪飘来忆故人。
雪落无声岁月迁,已无当日笑颜真。”
夫子念出了一首诗,他旁边站着恒宇川师兄。
夫子又点评道“这个还不错,平仄对得上,也还算工整。”
夫子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我看着剩下的人越来越少,是真的有些着急了。
“噗斯噗斯”
什么动静,我顺着声音看过去。
单凌尘在外面,把窗户开了一条缝,然后弹进来一个小纸团,正好落我桌上。
我打开,上面写了诗。
然后单凌尘指了指夫子的方向。
这样不好吧,但我一句都写不出来,我还是把诗抄下来,忐忑的交给夫子看。
夫子只是看了一眼“还行,你可以走了。”
可算解脱了,我赶紧离开。
出来看到,单凌尘还在外面“这次就先帮你,明天你可得好好听课了。”
“我能看懂就不错了,还让我写诗,这可太难为我了。”我无奈的叹气。
“那你这文化水平也太低了,你以前没读过书吗。”单凌尘说。
“没读过,以前能活着有口饭吃都不错了,哪有机会读书。”我想起来以前当炮灰的日子。
“那我写的书你就能懂了。”单凌尘问。
“你写的那些东西又不难,就是字丑看不懂。”写的那么直白,但凡识字都能看懂吧。
“好了,别说了,我现在字已经很好了。”
单凌尘觉得那时候写的书真像黑历史,还被大长老放书阁,不知道多少人看到过。
往后的日子在诗文课堂,没有了单凌尘帮我蒙混过关,我几乎每天都被留堂。
夫子还苦口婆心的说“笨鸟先飞,你比别人学的晚,就更要努力。”
如此之类的话,他每次都说。
我想回山上练剑了。
这日我回到宿舍,看到莞师姐正在门口玩雪堆。
走近一看,她在堆人像。
看到我回来,她也笑着说“你今天又被留堂了。”
“真的学不会,我能不能不上这个课呀。”我想起来就觉得心累。
“你能有机会学这个课,已经很幸福了。我都不能去学。”莞师姐笑着说。
“为什么你不能学?”我想起来好像确实没看到过莞师姐去上课。
“我家里给交待的,他们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莞师姐依旧微笑着说。
我一时之间竟无法回答,她的家人说这样的话。
莞师姐继续说着,她的故事。
“我是庶出,我小娘走得早,主母不喜欢我,便把我打发到这里来。
美其名曰磨练心性,其实只是想把我困在栖神山。
他们还特意吩咐,不能让我学的太多,不过是怕我脱离他们掌控罢了。”
莞师姐说这话的时候微笑渐渐消失了,眼底带了一丝忧伤。
说完她又恢复了笑脸“你看我堆的雪人,这个是我,这个是凌尘。”
我仔细一看,还真有几分神韵。
“你也试试堆一个”莞师姐笑着邀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