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鸦雀无声,他们像一群受惊的麻雀,纷纷左顾右盼,目光从这个人身上跳到那个人身上,就是没有一道目光看向我。
我在人群里扫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刚才叫得最欢的人,我用手指着他,厉声道:“就你,那个戴头巾的,你给我上来!”
他们的目光瞬间齐齐投向他,现场只有他一个人戴着头巾。他连连摆手,惊慌失措地说道:“我不上,别看我。”
其他人开始起哄:“上去啊,怂什么!”
那人高声反驳道:“你要想被打掉牙,你怎么不上。”
我心中更加笃定我的选择没错了,这人看着就有点怂怂的,肯定能被我打哭。
他们互相推诿了半天,那人依旧没有走上前来。
就在这时,洪叔突然发出一声怒吼,犹如晴天霹雳:“你想当怂蛋吗,给老子滚出来!”
这一声吼,一下子镇住了这些人,那人像只受惊的兔子,乖乖地走上前来。难道是因为我声音不够大,气势不够足吗?为什么洪叔能做到一吼就把他们镇住呢?
不过眼前先把这个人打一顿再说。我瞬间到那人眼前,一拳正对他胸口,他脸上才开始惊讶,就瞬间飞出去了。
他躺地上打滚,捂着胸口喊“感觉我要死了。”
我走过去,踹了他一脚“起来,别装了,我没用多少力气。”
那人继续喊疼,就是不从地上起来。
仿佛昔日的李伢也是这般佯装垂死,进而诬陷我欲取他性命。那时的我太过实诚,竟真让他的阴谋得逞了。
现在这一招可没用了。
我一把揪着他领子给拎起来,他猛的被提溜起来站着,脸上还懵着,我一左勾拳,给他打回场地中间了。
“这才哪到哪,怎么可能会死呢?”我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他的脸上瞬间充满了惊恐我闪过去,我又给他拎起来右边补一拳,他重重摔倒。
“你放心,我控制的力道刚刚好,懵圈不伤脑。”他一次次被打飞,一次次被我抓回来揍。
刚开始他还懵着,随着被打的疼痛,他开始求饶,我仍没有停手,没打几下,他竟然哭了“别打脸啊!你放过我吧!”
我吼道“你不是说要打哭我吗!你还手啊!”
他捂着脑袋一边哭嚎一边求饶,他也确实没有还手的机会,我出手太快了,一旦他有动作都被我先发制人。
直到他眼眶真的挤出眼泪两滴,我马上停手了,后退几步站正。他仍侧躺地上抱着头呜呜的的哭着。
我嘲讽一句“我都没用力,你怎么玩不起,你哭什么啊。”
然后整理一下衣服,尝试放出和蔼的笑,看向围观的其他人“拳法我也只是略懂一点,五六年没使过了,现在看来还没忘记。”
他们脸上再没有之前的戏谑,都闭紧嘴,十分严肃安静。
我很满意他们的样子,继续说“我更擅长刀剑,受侯大人之托,前来指导你们,你们服不服。”
没有人说话。
洪叔突然说话,声音洪亮“你们不服吗?”
其他人纷纷“服”“心服口服”
看来他们是服洪叔,不是服我。心中有一丝不甘,不过我还是安慰自己,起码现在能好好听我说话了。
他们完全没有武功基础,还得从基本功开始练,于是我说“想学刀剑,今天先练习挥刀砍一千遍。动作不标准就重来。”
说完我示范了一遍动作,让他们拿着棍子练习。
他们还小声议论“一千遍”“学这个有什么用啊?”
还是洪叔发话,他们才开始操练起来。
他们练到几百遍的时候就开始怨声载道,试图浑水摸鱼偷懒。不过洪叔一直来回巡视,洪叔一靠近,他们马上又打起精神练。
他们越到后面越拖拉,练完这一千遍,天边已经出现晚霞,一说结束训练,他们马上欢呼着散开,还特意退避三丈,远离我。
我也准备离开了,洪叔突然叫住我“显而易见,你的武功可谓是出类拔萃。然而,他们并非要练就如你这般登峰造极的境界,他们所需的仅仅是一些防身之技罢了,你的方法是否过于严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