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俞婉媛所知,自己父母被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接回了老家,按习俗下葬。
债主因不还钱就要拦人下葬,家里为此还和一些债主闹过,
这件事在俞家金融公司破产后的一系列相关报道中一笔带过。
关于俞家破产后的新闻,全是负面的,各种诋毁污蔑传出,虽然的确有些问题,但绝对没有所报道的那么严重。
说俞家做假账偷税,说俞家早就面临破产,一直动用客户资金填补亏空,说俞家骗客户钱,想卷钱逃逸,但被人抓住了。
千奇百怪,层出不穷,说的俞家产业就是皮包公司,传销公司,俞家夫妇就是要钱不要命的黑心商人。
明白其中缘由的清楚这是刻意打压,不明事理的都在为俞家破产,倒闭,叫好鼓掌。
俞婉媛想过,等杀了上官伟伶,自己就去找所名校攻读金融专业,然后开间公司,做大做强,为父母正名。
所以她要加快进程,早点实施计划,与歪嘴猴交易,让他杀掉上官伟伶。
歪嘴猴与俞婉媛总共打交道了三次。
每次俞婉媛站在歪嘴猴面前,便会莫名惧怕,像老鼠见到猫,生在骨子里的怕。
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想干什么,能拍到上官伟伶的照片,甚至能在她不断转移阵地的情况下,轻易找到她,就好似是她的肚子里的蛔虫。
所以俞婉媛坚信不疑歪嘴猴能杀掉上官伟伶。
歪嘴猴特有的标志,鼠眼,裂嘴,似猴尖叫的笑声,不断提醒着她,与此人相处有多危险,而自己唯一的手段就是报警,同归于尽。
对方拿捏着自己的行为举止,一副吃定自己的模样,牵着自己走,自己想选都没得选。
与狼谋皮,不死也伤。
道理俞婉媛懂,但成功的道路就在眼前,没理由不搏。
既然答应了上午去,她自己也做好了打算,假如真能杀掉上官伟伶,所有钱给他又如何。
大不了回老家,再去另一个地方考学生活,我还不信没钱就活不下去了。
俞婉媛站在镜子前思考着,脸色极为不正常,太久没有沐浴阳光,惨白的如死人一样,无血红,死气沉沉的。
眼眸血丝缠绕,渗人的戾气突显而出,搭上憔悴倔强的病态。
淡金色卷发分叉,有段时间没有清洗梳发,失去了原来亮丽的光泽。
再也没有满桌的化妆品用,没有喜爱饰物点缀姿态,没有崭新的衣服衬托气质。
她非常怀念以前衣食无忧,什么也不用愁,钱花不完的日子,爸妈的宠溺,闺蜜的示好,都被那个臭婊子全部覆灭。
俞婉媛一拳打向镜子,在浴室内发出巨大的声响,拳头通红,镜子依旧光滑无痕。
瞪着镜子里狰狞邪恶的脸庞,淡金色的卷发,在她眼中自己像个炸毛的狮子。
“臭婊子,你要死了,你知道嘛”
说话的声音,若痴若狂,若疯若魔,各种情绪交杂在面容,眼眶泪水打转,今天她是不用睡了。
待早上第一抹光线出现在地平线上,照亮天地,去没照进宾馆的浴室。
俞婉媛一直待在浴室,不知道天已亮,她抱膝坐地,脑子重复播放那人用各种方式杀死上官伟伶,后来自己回到老家后,向亲人诉说大仇已报。
她鬼使神差的走出浴室,犹如行尸走肉将自己所有物品收进行李箱里,银行卡单独放在连帽衫事先缝好的内兜里。
提起行李箱,消失在宾馆里。
俞家夫妇能白手起家,从农民工摇身变为金融公司老总,伶牙利嘴是一方面,聪明才智必不可少,如果不是出了这档事,一年后就算不是省内十大企业,也相差无几。
俞婉媛作为俞家千金,虽没有聪慧绝顶,但耳濡目染中,阴谋诡计会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