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杜若还没反应过来，苏梨突然对天喊道:“小洛，你还在看戏？”

小洛咻的一声出现，吐舌。

她觉得已经不需要自己出场了，毕竟刚刚已经有人出手过了。

杜若看到小洛，面色微僵，捂着受伤的手疯吼道：“你不会觉得她一个实习生有能力制裁我吧？”

“不需要她，我不信你能一直躲过系统的抹杀令。”苏梨打断他。

杜若不可能一直保持精力面对抹杀令，只要空间管理局检测到他的位置就会想办法抹杀他。

那里的人绝不会允许他这个变数存在。

杜若表情一顿。

系统咚咚一声出现，蓝色的屏幕展开变大变宽，足够让杜若看清楚。

画面里播放的是杜若第八次执行任务。

系统告诉他只要在商业竞标上打败了的宿敌并攻略成功女主就行，杜若几次都没有在宿敌身上讨到好和艾若的攻略进度也一直没有变化。

他一心想着攻略艾若，被系统的提醒烦多了趁着夜色潜入宿敌的别墅，宿敌甚至没有看清他就被断了喉。

他刚走出别墅，宿敌死亡的消息和攻略对象死亡的消息一同传来，系统发出警告让他快速脱离崩塌位面，杜若却抬腿往回跑。

别墅里的警报和系统的警报声一同响起，灯光随着他的步伐一一亮起，刚刚沉睡的保镖们开始在别墅里追逐他，他速度很快，一路狂奔推开书房。

他看到那趴在地上周身都是血的人，她一手捂着脖子，一手伸向门口，血迹拖了一地。

杜若没有给她一个痛快，她是带着痛流光了血而死的。咽气的最后一刻，她看着杜若的背影认出了那是她的爱人，她伸手想挽留爱人却倒在地上什么也说不出来。

杜若抱着她，绝望的想给她止血，他哭着问系统：“怎么办，怎么会是艾若……”

“我该怎么办？”

“你怎么没告诉我他是艾若，你为什么不说？”

他没有想到他的宿敌会是女扮男装的艾若，难怪打败宿敌和攻略艾若会是并行的任务线。

他伸手按住她脖子上的伤口，这里没有新鲜的鲜血涌出只有凝结的血块，他看着自己带血的手和怀里已经逐渐失温的身体，面露恐惧，发出痛苦的嘶吼。

而书房门口的保镖们早就举起枪对准了他。

系统冷冰冰的开口:【位面崩塌，攻略任务失败，已为攻略者更换攻略目标】

画面停在艾若死不瞑目的那一刻。

杜若早已瘫坐在地。

他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仿佛又回到了那天。

苏梨站在系统下，风吹起她的秀发和上衣，她冷漠开口：“是不是应该谢谢我让你想起了爱人死亡前的模样？哦，这应该是你最后一次见到她吧？”

记住爱人濒死前的模样，哈哈，杜若连艾若濒死前的模样都没看到吧？

杜若强撑镇定，缓缓起身，揉了一把被风吹乱的头发。

“现在我是真的想你死了。”他举手对着苏梨。

林越白焦急喊道：“苏梨快回来。”

她手上的链子发出熠熠光辉，人在光环的包围下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