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尔眼睁睁地望着杨炳然,他那两颗尖锐的獠牙在昏暗中闪烁,眼中闪烁着贪婪的火焰,仿佛能吞噬一切。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猛然间如猛兽般向泊尔扑来。此刻的泊尔,体内仅余的一丝力量,在面对杨炳然这样的对手时,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他连连后退,企图逃离杨炳然的魔爪,但力量悬殊,终究是徒劳。
杨炳然的一爪精准地落在了泊尔刚重生不久的手臂上,那是他最为脆弱的地方,力量仿佛瞬间被抽空。随着杨炳然用力一扯,空气中回荡起骨头碎裂的清脆声响,鲜血如喷泉般四溅,泊尔那只新生的右手再次断落在地,痛楚与绝望交织在他的心头。
泊尔不甘就此屈服,他迅速用左手挥出几记凌厉的拳风,然而,这些攻击在杨炳然灵活的闪避下,尽数落空。他试图逃脱,但杨炳然如同附骨之蛆,紧紧缠住他,让他无处可逃。力量的巨大鸿沟,让泊尔此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之中,仅剩的一只手,如何能与杨炳然抗衡?
回想起过往,杨炳然曾是个奄奄一息的存在,若非海德侯爵的援手,他早已灰飞烟灭。然而,如今的杨炳然,却利用吸收兰丁血液的力量,几乎与泊尔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更让泊尔心寒的是,他自己在恢复手臂的过程中,力量已大打折扣,仅剩一层薄薄的防护,如何能抵挡杨炳然的攻势?
不多时,泊尔便被杨炳然从背后牢牢扼住了咽喉,单手也被牢牢压制在地。他愤怒地咆哮着,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绝望:“Hold your tongue, monster! 若非海德侯爵的慈悲,你早已化作尘埃!背叛者的下场,便是死无葬身之地!你若此刻放我离去,我可既往不咎!”但即便如此威胁与恳求,也未能触动杨炳然冷酷的心。
泊尔深知,多年的隐忍与屈辱,在这一刻似乎都要化为泡影。随着力量的日益增长,他的野心也愈发膨胀。他深知,陈飞那个强大的存在,迟早会找上门来,清算当年的旧账。唯有不断强大自己,方能在这暗流涌动的世界中求得一线生机。
“无人会知晓此事,”杨炳然的同伙,杨秀清阴冷地笑道,“你就安心上路吧,我会替你编造一个完美的谎言,让所有人以为你是死于陈飞之手。”言罢,他猛地扑向泊尔,张开血盆大口,向泊尔的脖颈咬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世界,陈飞正过着相对平静的生活。白天,他是医院里忙碌的医生,救死扶伤;夜晚,则陪伴着建安公主,享受着难得的宁静与温馨。外界关于吸血鬼的传闻似乎已逐渐平息,生活看似回归了正轨。
然而,某个清晨,当陈飞踏入医院的大门时,一股莫名的氛围让他感到不安。医院内,医生与护士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着什么。他并未在意,径直走向妇科区域。经过一位女医生的办公室时,他不经意间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对话。
“听说昨天妇产科闹鬼了,”一个细微而紧张的声音传入陈飞的耳中,那是李医生的声音,“这世上,真的有鬼吗?”陈飞停下脚步,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他轻轻推开门缝,只见几位女医生围坐一圈,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恐惧。
“你们还不知道吧,”一个年长的女医生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医院里有个流传已久的传闻。据说在很久以前,妇产科有个女人因难产而死,但孩子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那位母亲临死前最大的愿望就是看一眼自己的孩子,可孩子已被护士抱走。从那以后,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就会有一个凄凉的声音在妇产科回荡,‘把孩子还给我,把孩子还给我’……”
年长的女医生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这个古老的传说,仿佛亲眼所见一般。其他女医生听得心惊胆战,纷纷表示以后再也不敢独自值夜班了。其中一个姓安的女医生更是吓得脸色苍白:“还好是在妇产科,离我们综合门诊部远着呢。”
赵医生则在一旁打圆场:“哎呀,大清早的别说这些了,怪吓人的。”但余医生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其实鬼只是以电波的形式存在罢了,只要我们意志坚定,就没什么好怕的。”林医生也点头附和:“确实如此,我听过一位高僧说过,心灵的力量是无穷的,信则有不信则无。”
陈飞站在门外,心中五味杂陈。他虽不迷信这些鬼怪之说,但回想起自己曾经的经历,又不禁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深深的疑惑。鬼,究竟以何种形式存在于这个世间?他曾亲身经历过成为鬼魂的日子,那是一种虚无缥缈却又真实存在的感觉。它既非电波也非磁场所能解释清楚,更像是一种超越物质的存在。
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一位女病人走进了诊室。陈飞抬头一看,顿时心中一紧——竟是刘嫣!他连忙低下头假装看书以避免被认出。然而命运的捉弄并未因此停止它的脚步……
“医生……我……”刘嫣看着眼前的男医生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而陈飞则是强作镇定地询问着她的病情:“小姐请问哪里不舒服?”这场意外的邂逅似乎预示着平静的生活即将被打破而新的风暴正悄然逼近……刘嫣的心中仿佛藏了一只小鹿,咚咚地跳跃着,她深怕自己的身份被眼前这位医生识破,因此,那口罩成了她最后的防线,紧紧地贴合在她的面庞上,不肯有丝毫的松懈。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她终于鼓起勇气,声音细若蚊蚋般开口道:“我...我最近感觉到乳房有些微的疼痛。”言语间,她羞涩地低下了头,脸颊上泛起了一抹红晕。
陈飞,这位向来以冷静着称的医生,此刻也难得地低了低头,声音温和而又不失专业地问道:“是左边还是右边?这种症状持续多久了?”他的每一个字都透露着关怀与严谨,让刘嫣紧张的心稍稍得到了一丝慰藉。
“右边,大概快一个星期了。”刘嫣的声音更小了,仿佛怕惊扰了空气中的尘埃。她偷偷抬眼观察着陈飞,发现他的眼神中只有专注与询问,没有丝毫的轻浮之色,这才让她的心渐渐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