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长惊讶错愕,以关爱傻子的目光看向他,骂道:“你是脑子有病还是得了失心疯?”
说着还对身边的同伴摇头失笑道:“还以为是其他州来的间谍探子,没想到却是来了伙神经病!”
军备司的负责人何等的身份,何等的地位,以为是你家隔壁老王,说见就能见的?
连这样的基本世情都不懂,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站在马车上的唐泽摇头叹道:“看来必须得露一手啊,不然口水说干都没用。”
说着就跳下马来向一边没有人的地方走去,似要远远避开两方的人。
经过现场观望,对这个地方他已经满意的不能更满意。对于此地,他已经志在必得。
而见他突然做出这样奇怪的举动,那什长一惊,问:“你要干什么?”
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惊道:
“我们这里军事重地,不容污秽亵渎,即便你是个神经病,要敢在此地随意大小便溺,爷爷也得剥了你的皮!”
说着就要带人跑过去制止。
而罗峰,刘扬等人显然一惊想到了公子爷要干嘛,都是心中暗道:“公子爷果然是个心慈的。”
至于那些跑去阻止的将士,纯粹是嫌命长。
他们见唐泽在距离他们三十多步外站定,就要抬腿跺脚,都心头一紧,努力的护住身下坐骑。
而那几个不知死活的将士已经跑了一半。
唐泽抬起的腿终于接触到地面。
“轰——”
一声震天巨响,不仅将近处的两伙人震得人仰马翻,就连更远处那值守的将士都感觉大地突然一个弹跳,他们就似站在水中木板上一样,一大半都摔倒在地。
罗峰刘扬等人还好点,心中有所准备,那所有看见这一幕的将士这一刻都惊恐失声。
“这……这……这……”
全都舌头打结,没人说得出一句话来。
唐泽从再次在自己脚下诞生的大地波浪的中心凹陷处走了出来,走到摔作一团,人人带伤的那群将士身旁,因为他刻意控制了下跺的力道,这些人虽然有伤但却并不致命。
他道:“本来我也是可以给你们治一下的,不过谁让你嘴贱呢?哼!”
然后就往回走。
那些马儿极有灵性,本来还处在受惊后的各种暴躁慌乱之中,可看见唐泽这个不可思议的怪物走近,一下子都变得老老实实的,不敢再有任何的顽皮折腾。
表演完毕,唐泽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刘扬催马上前,来到那个还没爬起来的什长身前,一扬马鞭,虚空里打了清脆的“啪”声,居高临下的道:“现在,你可以去通禀一声了吗?”
那什长两腿如筛糠的站起来,身子颤抖,眼神颤抖,声音颤抖,问:“你……你们要见我们大人做什么?”
刘扬皱眉喝道:“问这么多干嘛?只管去通禀!如果他不以最快的速度来拜见我们公子,后果自负!”
那什长又撑着回了一句:“好……好,我这就去通禀。”
然后带着同伴连滚带爬的往回跑,仿佛身后有着一只噬心夺命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