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生死一线,你不想着上前救人,还心安理得地留起影来,居心何在?”
“我、我当时并非自由身。”
沐灵儿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楚悠的中气反倒越来越足了:
“不是自由身?还能拿出留影石?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除了与你在洞府厮混的魔族少主外,其他魔族都被我们药倒了,哪里来的人看守你?”
说话间,楚悠又往前进了一步,将云半见给的神力蕴含在自己的灵力间,悄然聚于自己的双眸,确定不会被沐灵儿邪性的精神攻击后,才锁定了她的双眸:
“你既能将魔族少主玩弄于鼓掌之间,见到我们濒死挣扎,不应该是上前与之周旋,至少让他饶我们一命,再带回魔都时,后续再找法子看能不能救我们吗?
还是说,你就看不惯我,巴不得我死呢!”
“我没有!你休要胡说!”
被戳中心中所想,沐灵儿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
而这一步,在所有人看来,反而验证了楚悠的猜测,看向沐灵儿的眼神都有些变了。
见节奏几乎完全被楚悠带偏,高坐上的厉宗主心有不耐,出言帮腔:
“灵儿处事如何,往后自有定夺。
当务之急,是要确定你们宗的申屠胤,究竟是否为妖魔!”
“那敢问厉宗主,何为妖魔?”
“自古妖魔皆邪恶,嗜血成性、贪婪暴戾、对包括人类在内的其他生物,毫无怜悯之情,只关注自身欲望的满足。这等低劣之生物,出生便应该被扼杀!”
厉宗主自以为这一番话,能引起多数人的共鸣。
而且,他深知申屠胤身上有人类的血脉,还有一种不知名却极其强大的神秘血脉。
即便不清楚神秘血脉到底是什么,但申屠胤在进无极山之前,就曾有过狂化伤人的情况。
只要沐灵儿能拿出证据,他再将其定义为妖魔血脉,无极山再想如何,也不可能挽回得了什么。
可厉宗主实在低估了楚悠的辩驳能力:
“您也说了,嗜血成性者、贪婪暴戾者、毫无怜悯之情者,为妖魔!
我三师兄是救死扶伤的丹修,若非有他呕心沥血,炼制掩盖魔族身上气息之药,我们根本无法救出夜郎,偷天换日。
若非有他急中生智,炼制以假乱真的魔气,我们也无法深入魔族营地,救出所有亲传弟子。
如今灵兽尚且能与你我为伍,同生共死而战。
怎还好倡导‘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之说?
就算我三师兄在遇到极端情绪波动时,可能作出伤人之举,这难道不是人之常情?
我们修士走火入魔时,不也常会如此?
反倒是某些人,面若圣人,心如蛇蝎,置同伴生死于不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