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做完,穆宸帮阿焱清理干净身体。
婆婆颤巍巍的用拐杖支撑着身体,对麻师傅说了一大通话。说到后面声音有点哽咽。
麻师傅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惊讶。等婆婆全部说完,他回头瞪大了眼睛看着穆宸,一字一句的说:“她说,她是这寨子里的草蛊婆,云墨是她的孙女儿。”
穆宸也跟着瞪大了眼睛。
麻师傅继续说道:“她说,她们家在这个寨子里生活了很多年了,本本份份的,一般也不会去施蛊术害人。年月久了,大家都忘了他们家的底细,他们也就当自己是普通寨民那样过日子。
二十年前从外面来了另一个草鬼婆住进山里,原本不同族系的草鬼婆,是该护着自己的地盘不让同行侵入的。
这老底子留下来的规矩就是,一个草蛊婆在的村子,怎么下蛊整人是她的事,护住整个村子不让外边的人使坏也是她的责任。
可那人的道行、灵力高深莫测,蛊术毒辣,婆婆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实在是不敢招惹。
碰巧婆婆的孙女儿云墨,有一天进山被山里那人瞅见了,发现她也是草鬼婆一脉的底子,就把她留在身边教她蛊术。
起先婆婆也担心她不怀好意,但这么多年下来,看她对云墨不错,那孩子也从此有了依靠,就逐渐放下了戒心。
前阵子寨子里突然来了几个年轻人,住了好一阵才走,其中一个整天跟云墨黏在一起,她就觉得要出事。
这几天她总觉得心神不宁,前天我们几人进寨子来找石匠嘎,她就猜到可能是云墨在外边用了蛊了。
她夜里用蛊虫卜筮,算出来云墨已经遭遇了不测了,我们几个也有危险。”
穆宸听完心情很是复杂,他拉着婆婆的手说:“婆婆,您放心,那个害了云墨的草鬼婆已经被我们给关起来了。”
老婆婆用手指抹了抹眼睛。
折腾了一天一夜,穆宸和麻师傅都累得不轻,很快趴在桌上睡着了。
傍晚时分穆宸被电话铃声吵醒,看了眼阿焱还在昏睡。
他接起电话,是氐梓寻已经赶到了村口。
穆宸去门口接他,不一会儿他就到了,还带着一个四十多岁,微胖的男人。
一见面他就急着问:“焱焱怎么样了?”
穆宸说:“蛊已经解了,但他还没醒,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氐梓寻身旁的男人一脸诧异:“解了?怎么可能?不是说是金蟾蛊吗?”
穆宸说:“这说来话长,你先去看看他,其它的晚点再说。”
氐梓寻和中年男人走进屋里,两人仔细给阿焱做了检查。检查完又小声的讨论了一阵。
氐梓寻皱着眉头,疑惑的问穆宸:“这太不可思议了……我们看过阿焱体内的蛊确实已经被解了。可这金蝉蛊可是蛊术中最毒的,几乎无法可解。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穆宸看着他严肃的样子,心里一下子又紧张起来,连忙告诉他是屋外的婆婆用了山上草鬼婆的蛊虫解的,并且拿出坛子来给他们看。
中年男人打开坛子,看过以后十分兴奋的说:“难怪你们能解得了金蝉蛊,这坛子里的可是混沌蛊啊!没个几百年是绝对炼不成的。”
“几百年?”穆宸吃惊的问,“您的意思是山上那个草鬼婆已经活了几百年了?”
男人点头道:“很有可能。有一种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