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光并没有在炭治郎家待太久,这个家并不介意多一个并非亲生的孩子,但炭十郎看着他时,凛光却总觉得并不舒服。
虽然炭治郎很有趣,但还没有到凛光会为此勉强自己的程度,就像凛光喜欢琴叶,却也不会为了和琴叶玩而让猗窝座陪着他留在童磨那里一样。
所以凛光挑了一个寂静的晚上,如他毫无预兆的来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庭院的台阶上被放下一封写满感谢的信,压住信封的是凛光从前做的一些小东西。几串手环,几根发簪,木头雕刻打磨的器物还带着当年稚嫩手法留下的粗糙痕迹,这应当是很久之前准备送给别人的,但时间过去太久了,凛光从壶里拿出来时,已经想不起来这是要送给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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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生命是很脆弱的,脆弱到大多事情发生时,凛光都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反应。
来时热闹非凡,转身便总寂静无声。
就像是他的这场旅途,初见时都是欢声笑语,但后来,他也许没机会再见一面槙寿郎,也没来得及和琴叶说一声下次见,蝴蝶姐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真菰则是永远的沉睡在了某座他还未曾涉足的山上,炭治郎的父亲应当也会在他不知道的某一天永远的闭上眼睛。
炭治郎也许会很伤心,那些孩子们应该也是。但那都是他不会知道的故事了,相见过的人未必能有机会活到下一次和他见面,他已经有些习惯这样的日子了。
所以听到玉壶说琴叶在他走后不久就死了时,他也并不很意外。
“毕竟是人类,还是个女人。童磨看起来不像是真的会和人类做朋友的人。”
凛光将手中的硬币弹起,接住,又弹起,周而复始,和自己玩着猜正反的游戏。
‘哦,这样的话要是被童磨阁下听到了他会很不认同吧。’
“说不定会一扇子折断我的身体呢。所以为了我的安全,玉壶阁下千万要保守秘密才行啊。”
凛光接住掉在掌心的硬币,这次没去看到底朝上的是哪一面,他已经想好了前进的方向,去看看那对兄弟,趁他还记得,趁对方还不至于会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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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总是不遂人愿,凛光一次又一次的在体会这一道理。
堆砌的木柴上落下厚重的灰尘,象征着这里曾有人居住,但已经是有些时候的过去了,屋子的不远处有个小小的土堆,竖着的木板上刻写着一个熟悉的名字。
“时透....有一郎。”
人类的生命太脆弱了,脆弱到凛光在一瞬间能想到一万种有一郎的死因,随之出现的就是相应的死状,人类会死是很正常的,只有哥哥死了,而弟弟不见了,这才是值得凛光留意的部分,希望弟弟是活下去了而不是死在别的地方了。
凛光在墓碑前放下一束花,和迟来的礼物。
“人都死了你还要把你专门做的东西留下?还不如送给还有能力欣赏的人呢。”
玉壶的壶从土里钻出,随之出现在眼前的是许久未见都稍显陌生的身影。
“不一样的。那些留给炭治郎他们是因为我不记得那是要给谁的了,趁着还记得就送出去,至少能带着我的记忆一同留在这里。”
玉壶对这种凛光独有的抽象思维从来理解的并不顺畅,但无所谓,他也不需要理解,他只是想逗逗凛光玩而已。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