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之中，流波回转，山眉水黛，带着七分关切，三分责备。

徐搬山咳咳两声，“我先回去看看老季！”说罢，快速离开了现场。

萧萧故意放缓了脚步，两人并肩而行，他问道：“清扰，你有话要说？”

李清扰道：“一个范阎王而已，我帮你杀了便是。到时候，你想走咱们就离开，你若想留下，这里谁敢说半句话？”

“这里面的事，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李清扰道：“我这个人很简单，所以处理复杂的问题，我喜欢用简单的方法。一剑解决不了的事，那就再来一剑。”

萧萧把下半夜在白楼中的遭遇，简要地跟李清扰说了一遍。

当李清扰听说傀儡术三个字时，整个人脸色变得很难看。

萧萧问，“怎么了？”

李清扰陷入沉思之中，良久之后，才缓缓道：“我曾有个双胞胎姐姐，叫李清韵，我们两个关系很好。”

萧萧道：“你说过。”

李清扰没有理他，继续道：“我姐姐的武学天赋比我高很多，从小就受到家族的喜爱，我也一直都生活在她的阴影之下。不过，并不影响我们的感情。小时候，金陵城内来了一个变戏法的，我比较贪玩，就拉着姐姐，偷偷溜出去看。其中有个老头，他能变出一堆木偶人，能指挥他们说话，行走坐卧，跟真人一样。”

萧萧认真地听着，李清扰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当时喜欢的不得了，老头说他也可以控制人，于是我就自告奋勇上去。姐姐怕我出事，于是就代我上去，谁曾想，上去之后，老头在她身上比划了几下，姐姐就跟换了个人一样，跟着他走了。父亲出动了整个金陵家族的人去寻她，结果却石沉大海。”

“母亲整日以泪洗面，父亲最疼爱姐姐，便将这件事迁怒于我，把我狠狠打了一顿。从那之后，我便变成了李清韵，七岁入品，十五岁入圣，成为了名动江湖的不死凤凰。我也终于活成了父亲想要我变成的模样。可是，我一点都不喜欢！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萧萧这才知道，原来李清扰真有一个双胞胎姐姐。

姐姐失踪后，她又分裂出了一个李清韵的人格，成为江湖上的不死凤凰。

最终，她选择了杀死李清韵的人格，重新做回了李清扰，代价是被送到了逍遥岛。

萧萧问：“你姐的失踪，跟傀儡术有关？”

李清扰道：“我也是隐约听父亲跟别人说起过此事，但傀儡术是秘术，早已在江湖上失传。由于牵扯到一些禁忌门派，父亲这些年来也一直在暗中调查。”

萧萧握住李清扰的手，正色道：“清扰，你放心，若是你姐还在人世的话，我定会帮你找到她！”

李清扰叹了口气，“但愿她还活着吧！”

……

回到院子。

听到杜老四在求情，季伯常不出意外的正在挨打，这已成了常态。

看到萧萧到来，季伯常看到救兵一般，一把抓住了萧萧的手腕，“萧萧，你得管管老徐，他是个暴力狂，有暴力倾向。”

徐搬山道：“该打！”

季伯常道：“别以为你传我几句破心法就觉得如何如何，不就是杀了两个人吗，是他们自找的！告诉你，我不吃你这一套，老子季伯常，黄岛我最强！”

徐搬山冷笑：“有本事，别让我们给你擦屁股！”

季伯常脖子一抻，“我求你们了吗？就算你们不出马，这种小事，我也应付得来！”

李清扰心情不好，“都住口！”

嗖的一声，几个人跟兔子一样，回到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