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尘的目光宛如深邃的夜空,镶嵌着玄玉般的光泽,缓缓上移,注视着她。
从那细腻的脖颈到她羞涩泛红的耳际,一抹细微的痕迹赫然显现,那是皮肤的轻微破损,留下了一道约莫半指长的伤痕,如同雪地中的一缕残阳,让人心生怜惜。
他眉头微蹙,声音中带着焦急,“这伤是怎么弄的?”
予浅浅的眼睫毛轻轻颤抖,像是蝴蝶振翅欲飞,她侧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语气里带着几分逃避,“不清楚……可能是和谢可衡争执时不小心擦伤的吧……”
距离太近了,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与呼吸,这种亲密无间的感觉,让她的内心涌动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
她犹如一只被温柔网罗的小鹿,困于沈慕尘那令人窒息的臂弯之中,空气变得稀薄而珍贵,每一次呼吸都似乎要耗尽全身力气。
她试图借着身体的微小动作寻找逃脱的缝隙。
却在即将起身的瞬间,腰部被他强有力的手臂稳稳固定,下一秒,便是他温热的身体几乎贴合着自己的,那份压迫感令她不禁轻呼出声:“沈慕尘!”
她的心跳如鼓,思绪万千,预想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但他的举动却超乎预料,沈慕尘只是用自己的唇,宛如春风拂面,轻轻扫过她耳畔那细腻的肌肤。
一次又一次,细碎而轻柔地在那道伤痕上落下吻痕,如同雨后最温柔的阳光,企图驱散所有的疼痛与不安。
他的怀抱如同避风港,安全而温暖,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伤口还疼吗?”
这句话犹如有魔力,瞬间柔软了她所有防线。
予浅浅心头一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面对的多是那些狡猾而又市侩的村民。
从没有人,能如他这般温柔以待,以如此细腻的心思抚慰着她的每一处伤痛,耐心询问,是否还在疼。
她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挂着几分微笑,说道:“不疼了,你不要再亲我的耳朵了,再亲,伤口也不会因此就好了呀。”
沈慕尘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温和的光芒,轻声细语,“你怎知,事情不会朝好的方向发展呢?”
他那高挺的鼻梁犹如一道精致的山脊,轻轻掠过她细腻的颈项,带起一阵战栗,“若让我以吻替药,或许你这伤痛,便会奇迹般地痊愈。”
予浅浅的脸颊霎时间染上了晚霞的颜色,热气从心底直冲到脸上,她急忙将头深深地埋入柔软的锦被之中。
声音低如蚊呐,羞愤中带着几分无可奈何,“你这油嘴滑舌的家伙,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登徒子!”
心中暗想,若真能如此简单便好,那才是怪事一桩!
话音未落,一股细微的疼痛感从耳畔传来,她猛地一惊,气息变得急促而紊乱。
手指无意识地紧抠住沈慕尘的手腕,犹如要借此来缓解突如其来的慌乱。
回首间,她目光如刃,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你这是干什么!咬人成癖了吗?”
沈慕尘的眼中闪过桃花般的笑意,一头青丝被发冠束得整齐有致,衣衫更是整洁如新,于这狭小的床榻之上,更显其身姿挺拔,气质非凡。
予浅浅不由自主地将自己那副常常在他面前显得凌乱不堪的形象做了对比,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犹如是要故意添乱,她的手调皮地伸向他的玉冠,企图破坏那份完美的秩序,可是还不待她扯下几缕发丝,沈慕尘的唇已经贴近她的锁骨。
轻柔地噬咬,留下一抹温热,“若我真的只是个贪图美色之辈,那么,此刻所做之事,怕是远不止这些了。”
这话让予浅浅顿时醒悟,脸颊烧得更甚,慌忙用脚蹬开他,却不料膝盖一软,身子又无力地倒回了床褥上。
“我们…还是起来吧,好不好?”
她心里清楚,与一名男子同床共枕,这背后潜藏着多少未知的危险。
理智告诉她,绝不能让这样的局面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