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爽:“……”
闭嘴,一屁股坐到地上不说话了。
她不相信自己能讨回什么公道。
她算是看出来了。
在村里,单菲儿是食物链顶端没人敢惹,而他们这些外来的知青根本就没有话语权。
单菲儿才不管他们怎么闹,不惹自己,她们就算是吵上天,都与她无关。
张婶子跟李婶子姗姗来迟。
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饭菜,来晚的人,几乎就只能喝糊糊。
“如果让我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往我家的地里,灌了水,我掘他祖坟!”张婶子骂骂咧咧。
眼看着这两天要秋收,竟然有人往她家地里放了水,稻子不干就没办法收。
这不能说是损了,是坏,坏透了。
虽然粮食最后是归集体的,可是谁家的粮食出的多出的好,还是会记录下来的。
“可不咋地?我说,你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人不知道?”李婶子帮忙想也没想出什么人来。
张婶子虽然平日里嘴毒,可不会跟人交恶。
最过不去的不过是知青。
知青都是城里来的知识分子,应该不会做这么损人的事情吧?
“张婶子,你家地是昨晚被人灌水的?”单菲儿凑过去。
“肯定是昨晚!昨天白天我家那口子还去田里,看到稻子金黄金黄的。早上那会儿秋收忙,我也没时间去看看。
下工前,在我家地那边干活的人告诉我,说地里被放水了。我急急忙忙的赶过去,可不真的就被人使坏了?”
单菲儿记得昨晚她跟陆程锋两人骑车从地里经过,可并没有看到什么人。
或许是错过?
她见周围不少人,就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
这一看,就看到一个有点鬼鬼祟祟的。
看到她看过去,做贼心虚般的避开后,退出了看热闹的人群,急匆匆的离开了。
这个人……是村里的,不过她并不知道他叫什么。
于是拉了下张婶子:“婶子,那个人你认识吗?”
张婶子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脸色顿时不好了:“他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是陆程锋他大伯家的女婿王强!他这个人可不咋地,上次我见他在背后跟人说你下贱,勾引陆程锋,就直接指着他的鼻子骂了好一会儿。
哼!不是个男人!一个大老爷们跟个娘们似得在背后议论别人,下回还敢往你身上泼脏水,我骂不死他!”
单菲儿:“……”
如果她没猜错,给张婶子家稻田地里放水的人,应该就是这个人了。
“婶子,谢谢你为我说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家地里的水应该就是这个王强放的。”
“什么?”张婶子差点没跳起来:“王强,你个王八犊子的玩意,竟然敢往我家地里放水?”
没有一点犹豫就相信单菲儿的话,骂起来可难听了。
当然,王强已经跑了,压根没听到。
张婶子可不管他听不听到,刚好看到村长过来,就哭嚎着上去告状:“村长,我家地里放水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是王强那个王八犊子干的,这事你必须要严惩……”
村长:“……你怎么知道是他放的水?是有什么人看到了?”
“我当然肯定是他做的,快点去抓他,他做贼心虚往那边跑了!”
村长朝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确实有个人正在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很难让人不怀疑。
“看到没?他那做贼心虚的怂样,村长,都不用问,直接抓人,把他送去游街,批-斗,关牛棚……”
反正就别想好过。
张婶子连满-清十大酷刑都想了个遍,还是觉得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