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一跳的李蚝抬头望向四周大喊,“奶奶的,谁敢砸你李爷爷……”突然他一抬眼就看见了坐在茶摊处的沈瑾。
小跑着到沈瑾跟前,“主子你怎么来了?上次你不知道……”
沈瑾打断他的喋喋不休,“好了,人走了没?”
李蚝忙不迭点头,“走了,昨日那个领头的好像收到来信儿,带着人就离开了。你是不知道,这些人跟苍蝇一样,把咱们赌坊围得水泄不通的。”
沈瑾心想,走了也好,甚的留在这儿碍眼。
看来府城的那个女人最近挺闲的嘛,都敢给老头子吹枕边风了。
自己得给她找点事做做,甚的一天到晚把精力放我亲事上面。
沈瑾把茶钱结了,踏进了百米远的赌坊,他现在可要给府城那边写写信儿。
沈瑾眼底寒光一闪而过,就连走在身后的李蚝都没有半点察觉到。
成衣铺子这边,王瑶故意发泄心中的不痛快。
最后也没有买成衣裳,李金虎也被弄得烦躁,最后让人把王瑶送了回去。
看着驶远的马车,李金虎脸色黑沉,以前只是觉得小瑶性子颇为任性,可是现在越来越厌烦了。
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被赌坊那个小白脸收拾,还在金成面前丢了人。
她不就是仗着自己宠爱她,胡作非为吗?等以后进了我李家的门,我看她还敢不敢如此。
陪她看了一上午的衣服,她不是挑三拣四就是故意找茬。
这性子可真是越来越不讨喜了。
李金虎一扭头就看见了在自己身后呆愣住的田文言,把从王瑶那里受的气,全发泄在他身上。
一脚就把田文言踹多远,“不会看眼色的狗东西,还不赶紧把马车驾过来。”
被踹倒的田文言踉踉跄跄的爬起来,急忙把马车驾过来,趴地上给李金虎当脚凳。
李金虎踩着他的背,慢吞吞的爬上马车,“这还差不多,上花满楼去。”
田文言听话的朝着花满楼的方向而去,此时的他已经如同行尸走肉一样。
坐在马车里的李金虎一脸得意,田文言我都能收拾得服服帖帖,我还怕等以后王瑶进了府收拾不了。
田文言最终依旧还不上李金虎的银钱,只能沦落为他身边一条听话的狗,任打任骂。
田文言也逐渐麻木了,李金虎的利息累积到现在是他把家里地都卖了也还不上的。
要是把家里田地卖了,以后他娘该如何过活。
他娘从小把他拉扯长大,他万万不能做出那种事。
在桃花村独自一人收庄稼的陈菊芬正和村里人夸赞她儿子呢!
“我给你们说,我家小言最近可认真了,我上次去私塾看他,他说了让我不要去了,他要专心读书。”
旁边的几个妇人嘴上羡慕道:“还是你福气好,等以后你家田文言考上了,你就成童生老夫人了。”
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就田文言那个样子考上才有鬼,这十多年把他娘棺材本都砸进去了,也没有瞧见起半点儿水花。
陈菊芬听着几人的话,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我儿一定会考上的,到时候我就搬出这穷村子,以后这些穷邻里们还是少和她们往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