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友情提示,你们这么做是在向美丽国宣战!”
“这里没有战争。局长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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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地亚哥教区中心,一座古老的地窖原本用于保存珍贵的历史记录和教区税金,厚重的石墙和铁门见证了岁月的变迁。
如今,经过改造,地窖不再是储存秘密的场所,而变成了一个教学场地。为了丰富教学内容,甚至安装了一个娱乐全息球,为孩子们提供更加生动的学习体验。
只不过,为了最大限度保持这里的“历史”感,更多高科技的功能并没有装备,比如,自动灭火功能。这里的人有时候甚至还会使用鹅毛笔和羊皮纸来作为工作用具。
地窖里挤满了人,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烟熏味和二氧化碳,因为不明原因的电路断路,紧急发电机组吃力地驱动着换气装置,竭力维持着地窖内勉强可以呼吸的空气。
几个神父和修女面色凝重地站在人群前方,他们双手颤抖着,竭力维持着薄弱的灵能防护罩。熊熊燃烧的大火在灵能防护罩外贪婪地舔舐着,每一次跳动都仿佛要将这脆弱的屏障吞噬,高温炙烤着防护罩,也炙烤着每个人的神经。
在他们身后,一群惊恐的孩子紧紧靠在一起,他们大多在十岁左右,最大的也不过十五六岁,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们互相看着彼此,从同伴的脸上寻找一丝安慰,却只看到了同样的恐惧。
除了这些孩子,还有几个志愿者,此刻也显得手无足措,只能紧紧地贴着墙壁,尽可能地远离肆虐的火焰。
不时掉落的石块、泥土、木桩也在冲击着摇摇欲坠的屏障,带给屏障内的人们更大的心理压力。
“该死的,等我出去,我一定要让我父亲写报告,这里的设备是怎么通过安检的?”一个十几岁的男孩,脸色涨红,他愤怒地咒骂着。
一股强劲的气流从地窖深处某个未知的孔洞涌入,发出如同风啸般的呼啸声,将肆虐的火焰吹得更加疯狂,再次扑向人群,高温烘烤着每个人的皮肤。
这股风在地窖的墙壁间来回碰撞。回廊的结构扭曲了气流,将风声挤压变形,形成一个模糊不清的词语,在火焰噼啪作响的背景音中时隐时现,如同来自地狱的低语。
【泽维尔…】
站在人群边缘的一个年轻志愿者,她仿佛听到了这个名字,这个在她记忆深处埋藏已久的名字。
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试图在浓烟和火光中找到声音的来源,却只看到一片混乱和绝望。
“薇薇安,没事的,我们会被救出去的。”她的朋友感到了她的颤抖,搂住她的肩膀,安慰道。
薇薇安苍白的脸,勉强笑了笑,没有说话。
=====密室
警察局长再次被控制住了,他就这么看着事件的发展,仿佛他只是一个被动的旁观者。
而那几个兜帽者在对着其中一个兜帽者说着什么,比如不要读错仪式音节,强调上升的声门应该是停顿而不是失败的摩擦音……如此之类。
【啧!!一个简单的换魂仪式,那么简单的流程和发音,这都记不住。】
脑子里的声音又在抱怨。它一直在抱怨,抱怨被留在这里,抱怨老是不被重视。
【恪尽职守的警察局长,象征着永恒不变的正直….】
【拥有灵能潜力的子嗣,预示着无限的可能…】
【古老的教区,见证了历史的变迁,而这些孩子们,则代表着未来的希望。历史的沉淀与未来的希望在此交汇,如同古老的树木,根植于过去,枝叶伸向未来…】
【无形的火焰,如同命运的捉弄,变化无常,难以捉摸,它吞噬一切,却又孕育新生,象征着世间万物的更迭与轮回…..】
【你瞧,多么简单的流程。】
=====地窖
【隐姓埋名的变性者,无法改变自身的血脉..
【你在自欺欺人。泽维尔】
【在你的内心深处,你想要得到你父亲的认同。只不过你的一部分厌倦了旧秩序,那些古板和停滞。你渴望改变和蜕变….】
那个声音还在不停地进入薇薇安的脑子里,她想堵住自己的耳朵,但是毫无用处。
她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崩溃,理智的防线即将被彻底摧毁。
“不!恶魔!”薇薇安突然喊出了这个词,她的身体开始颤抖,她捂住头想逃避。
周围的志愿者们看到薇薇安的异常举动,纷纷上前制止。他们用力地按住薇薇安的手脚,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在他们看来,这个年轻的志愿者只是因为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精神崩溃了。
=====地窖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被卷入这场荒诞的事件中,完全不明白你们的意图。】
【啊。我很高兴你能问出声。其实很简单,我们的计划就是把艾萨克和你们那位总统的灵魂互换,再把换了灵魂的‘艾萨克’交出去,让他代替总统去死。简单粗暴,却又高效。】
【但是,你们的总统实在太谨慎了,他的行踪诡秘,安保措施更是滴水不漏,我们完全无法近身,也无法对他进行精确定位。】
【所以,只能绕个圈子。】
【你应该知道他的得力助手,埃隆·马克吧?他有个被除名的变性儿子,虽然改变了性别,但是血脉是无法改变的。我们可以通过她定位到她父亲的具体位置,再通过她父亲定位到美丽国总统的位置。 】
【不得不说,这帮犹太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甚至出卖自己的种族。】
【人性的弱点,血脉的关系,你瞧,是不是一个很好的计划?】
【那为什么要烧掉我的城市。】
【仪式需要献祭,你以为我的灵能能催动这个仪式嘛?】
【好了,小家伙准备好了。回见。】
局长感觉眼睛闪烁着彩色的螺旋,呼吸离开了他的肺部,血液慢慢流进了他的视野。他隐约感觉到还有什么东西正在脱离他的身体。
【完了….】
耳朵嗡嗡作响,他的视野开始像隧道一样窄,好像灯光在熄灭。
在灯光完全熄灭之际,他似乎看到了密室的天花板塌陷,一个娇小又巨大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中,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清脆的怒喝:
“异端!”
那对翅膀,如此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