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莫瑞肯神殿战线
半王子乌尔坎索斯此刻正沐浴在圣莫瑞肯神殿的鲜血之中。他咆哮在这神圣的殿堂中肆意杀戮。
“血!更多的血!”
血覆盖着乌尔坎索斯的战甲,黏稠。
神殿的战斗修女们在乌尔坎索斯的狂暴攻击下节节败退。她们英勇的抵抗,最终却沦为了徒劳的牺牲。她们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凄美的弧线,如同凋零的玫瑰花瓣,散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巨剑轻而易举地碾碎了战斗修女们坚固的胸甲,利爪刺穿了她们的胸膛,锋利的獠牙,咬穿了她们的头盔,撕裂了她们的皮肉,留下了触目惊心的伤口。
被利刃切开的喉咙,不仅切断了她们的呼吸,也让她们的赞美诗戛然而止。
鲜血涌入她们的气管,淹没了她们最后的祈祷。
负责保卫这座教堂的战斗修女尸横遍野。外面的城门和教堂都已然是乌尔坎索斯的囊中之物。阿巴顿的猎犬在撕咬着他们的猎物。
殉道圣女修会的埃莉诺修女长,错误地估计了乌尔坎索斯的实力。
乌尔坎索斯一路杀戮,最终来到了教堂的最底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窖。
无数的鲜血,顺着墙壁的缝隙,顺着楼梯的台阶,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汇聚在地窖之中,血流成河,甚至漫过了他的脚踝。
在地窖里,一群身披白袍的牧师正跪在地上,虔诚地祈祷着,祈求帝皇的庇佑。然而,他们的祈祷并没有得到回应。乌尔坎索斯残忍地扯下一个年迈牧师的手臂,牧师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他的残肢被乌尔坎索斯甩向空中,在空中挥洒出一个恐虐符文。
接着,乌尔坎索斯又扯下另一个牧师的头颅,将其放在一个搭建好的祭坛上,用野蛮的力量将其捣碎,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祭坛上的供盘,也注满了金制的圣杯。
在祭坛的前方,这些牧师的主教被以一种亵渎的姿势固定在那里,他消瘦的身影显得更加佝偻。
一顶华丽的尖顶法冠,荆棘的方式刺入他的头顶,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淌下来。尽管遭受着如此的折磨,这位主教依然咒骂着乌尔坎索斯,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屈。
乌尔坎索斯看着这位顽固的主教,决定用一种特别的方式处决他。
乌尔坎索斯粗暴地将主教从十字架上扯下,如同丢弃一件破烂的玩具般,将他扔到祭坛上。主教瘦弱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冰冷的石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接着,乌尔坎索斯一拳砸碎了旁边供奉圣骨的匣子。匣子里,一段圣人的大腿骨静静地躺着,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乌尔坎索斯一把抓起这根断骨,狞笑着将断骨狠狠地刺入主教的胸膛。
主教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生命在他眼中迅速流逝。乌尔坎索斯将断骨插得更深,直至将其完全没入主教的身体。
然后,他用一种亵渎的姿态,将主教固定在祭坛上,如同一个献祭的羔羊。
随着主教的死亡,一股亚空间能量从祭坛上爆发出来,弥漫在整个地窖中,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至高天实体的现身,恐虐的目光穿透了亚空间的阻隔,注视着乌尔坎索斯。
乌尔坎索斯跪倒在地,狂热地高呼:“赐福给我吧,恐虐!我将这群尸皇的追随者献祭给您!”
他期待着恐虐的赐福,期待着力量的涌入。
只不过赐福的结果和他想象的并不一样。
祭坛周围的血泊开始翻腾,尸体抽搐、膨胀、扭曲,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一个浑身浴血的放血者从主教的胸腔中爬了出来,它的利爪滴着鲜血,发出刺耳的尖叫。这便是恐虐的赐福,一个扭曲的造物,一个嗜血的恶魔。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馈赠已经赐予,恐虐的目光离开了这里,亚空间的能量迅速消散,只余一片冰冷和空虚。
“恐虐!我为你玷污了这座圣所,为你染红了这片净土!那些曾经高唱光辉赞歌的狂信徒,如今都匍匐在你的脚下,变作叩拜鲜血之主的牺牲品!你就仅仅给我这些?这不是什么赐福,这是一种侮辱!”
暴怒的乌尔坎索斯伸手猛地抓住那只尚在嘶吼生长的放血者,紧紧攥住放血者的脖子,像拧断一根脆弱的腐木,将它扭烂的头颅硬生生摘下,鲜血迸射而出,恶魔的身躯抽搐片刻后瘫软如烂泥,跌入血泊中荡起微微涟漪。
“乌尔坎索斯!”
和他捆绑在一起的恐虐恶魔开口了,带着一种嘲讽的韵味。
“你的奉献还远远不够。你还天真地以为,这点微不足道的血祭足以取悦祂?荒谬至极!祂的目光早已转向更为凶残的战场。”
恶魔的语气夹杂着戏谑与轻蔑,将乌尔坎索斯已经沸腾的怒火推向更高的爆点。
“不够?不够?!”
乌尔坎索斯震怒的咆哮回荡在血腥弥漫的殿堂,他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犹如一头失控的猛兽。
“什么才算够?该杀多少生灵,该流多少血河,才能让祂注意到我?”
他挥起双臂如狂风般将祭坛掀翻,碎石飞溅,供奉于上的象征物跌碎成无数片。他大步走到一旁,扯下身上动力甲威严的恐虐符文。他用力将符文扔在地上,脚掌重重踩下去,彷佛要将所有的不满、愤怒、不甘一并践踏成粉碎。
“你倒是看啊,看看我做的这一切!你现在会直视我了吗?会降下惩罚让我知道你还存在吗?”
玷污的教堂,仍是一片死寂,唯有从破碎的砖石之间滴落的血珠,在空旷的教堂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只有血口恶魔的窃笑。
恶魔懒洋洋地拖长了尾音,似是极其尽兴地讽刺着,
“你真的以为恐虐会在乎你这样低劣的挑衅?毁坏祂的圣像,向神吐口水?听着,祂是一个无可撼动的神,而你,只不过是个极其微不足道的凡夫俗子罢了!无论你怎么摧毁那些象征,表达你的愤怒、宣泄你的不满撒野——最终它们什么也改变不了。祂依然是祂,而你,永远都只是你,这个毫无分量的尘埃。”
乌尔坎索斯被恶魔刺耳的笑声和冷言冷语激得更加狂怒,他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那血液渐渐凝固成暗色的血泊,表情极度狰狞。他猛地扬起了双臂,仿佛向虚空下达质问。
“我已经让血流成河,我已经将这座教堂彻底变成了一片屠宰场!祂为什么还是无动于衷!”
“现在正在进行的,是一场行星规模的围城。这里微弱到不值一提的战役,而你表现得就像完成了一项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
“你杀得太慢了。每一小时都有数以百万的人死于非命。整个世界早已被屠杀所支配。你以为这场微不足道的围攻能吸引祂的目光吗?”
“我到底该怎么做?”
血口在地窖里血池中翻滚玩耍着:“耐心点——利用好那几台颅骨之主。”
“不过,在此之前,别让你那愚蠢的怒火烧完了自己。”
=====桥头堡要塞
要塞在一种异样的机械美感的能量加持下脉动着,就好像墙壁本身也在呼吸。就好像它的结构诡异的好像有生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