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荷兰士兵情急之下,连忙披上板甲,然后提着重剑、重斧,与跳落甲板的汉军近身肉搏。
“红毛番里有哪个比较能打的,指给俺看,俺要一刀一刀宰了他!”李定国提着斩马刀在人群中穿梭着,看到汉军人人如同下山虎,不禁开口提醒道。
眼看有个荷兰军官穿着板甲,手持重斧于汉军之中彪悍异常,比起东虏亦丝毫不差,李定国轻蔑一笑,走过去一个力劈华山。
铛的一声火星四溅,重斧被斩马刀格开,随即李定国手中的斩马刀仿佛带了精准定位一般,划过了他的脖子。
“噗嗤!”
荷兰军官的头颅高高飞起,一道鲜血从无头尸体喷出,在众人头顶上撒开。
论起近身肉搏,西夷人别看人高马大,真玩命便是两百年后的烟杆兵都能碰一碰,何况真刀真枪干出来的汉军?
而李定国多年来征战沙场,手中的斩马刀早就千锤百炼,用无数头颅练就的准度,哪里是荷兰人可比的。
场面一开始便是汉军占据了上风,他们自发的列阵而战,鸳鸯阵、三三品字阵,有负责提盾牌抵挡劈砍而来的重斧的,也有跃跃欲试补刀的,不断的挤压着荷兰人站立的空间。
夕阳已经逐渐落下,荷兰人不擅长野战,外围剩余的十几艘战船哪里敢继续纠缠,灰溜溜的放弃了被汉军攻击的战友,往东南逃命去了。
荷兰人不擅长近身肉搏,很快,在汉军的抵近砍杀下崩溃了,一道白旗高高升起。
荷兰人投降了。
这点在汉军看来有些不可思议,打了半天,无缘无故挂了白旗是几个意思?
投降不应该双腿跪地,大声喊降吗?
只见荷兰人垂头丧气的丢弃了武器,举起了双手,汉军士卒们也回过味来,纷纷停止了诛杀。
一个荷兰上校从人群中走了过来,他身后一个荷兰士兵抓紧了高举的白旗。
荷兰上校看出了李定国是个将领,走到他面前,开口说道:“叽里咕噜……”
“你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红毛番说个什么话,俺听不明白,若是投降,便跪在地上,否则尽数诛杀!”李定国听不懂此人之语,便一脚踢在荷兰上校的腿关节上。
噗通一声,荷兰上校被他踹倒在地,撞得膝盖一麻,疼的龇牙咧嘴。
“其余人等,皆如此例,通通跪下,否则一律诛杀!”
汉军们醒悟了过来,纷纷提着钢刀大喊道,在外围一圈,一些汉军士卒早就提着火铳占领了战船的制高点。
郑森在一群将领的拱卫下走了过来,海风吹的他们身后的披风高高扬起,显得威武霸气。
“投降跪地,否则汉军绝不相饶!”郑森的荷兰话说的不错,那上校听懂了。
“将军阁下,你们简直太无理了,我们已经举起了白旗,不应该再遭受这种待遇……”那上校听见荷兰话,面色一激动,朝着郑森说道。
郑森面色森严,朝着北京方向一拱手,说道:“此乃东方大汉之土,你们西夷人来之,见官便要拜,犯罪亦要罪加一等,何况发动战争?”
“瓦特?!”上校抬头不甘心道:“这是什么规矩,在荷兰从来没有这种规矩,哪怕是议员,哪怕是法兰西的皇帝,也没有让人下跪的权利!”
“别废话了,在我们这,失败者没有任何话语权!”郑森义正言辞的说道。
“这个世间上,真理只存在于我大汉的大炮射程之内!”
“现在,你们得按照我们的道理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