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人年年寇关,年年掳掠,年年杀人,年年满载而归!
你不如用你的圣贤书,去劝劝那土默特,让其收刀入鞘,让其放马南山,让其不再寇关?”
张煌言本就不太看得起这个文坛大佬,堂堂礼部尚书竟然也敢枉谈国事,不禁起了针锋相对之意。
他见钱谦益吹胡子瞪眼睛,接着问道:“怎么,莫不是边关无钱大人之亲属,亦无钱大人之家财,便不肯前往草原教圣贤书吗?”
“这……”
钱谦益哑口无言好一会,才对着天子拱手道:“陛下,臣拳拳爱国之心,众所周知。
臣并非主张对草原怀柔,臣只是觉得,做事留一线,何必诛杀过甚?
须知,物极必反,若是年年发兵草原,每户减一丁,高压之下,草原必反,何必做这无用功呢?
这张煌言偷换概念,臣奏请陛下,处罚此撩,以示众听……哎哟!”
那钱谦益话未说完,只觉得右眼一黑,一个拳头已经砸了下来。
“狗官,拍马之徒,亦敢议论军中大事,我这个兵部尚书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定论了,看打!”张煌言撸起袖子就是干,一个右勾拳当场又打飞了钱谦益一颗老牙。
“姓张的,朝堂之上,天子当面,你安敢放肆……哎哟。”
钱谦益在官员中左藏右躲,回头见天子如同木雕一般,顿时苦了脸,暗道不好,天子关键时刻装哑巴亏了。
“礼部的,给我站出来!”
钱谦益回归本队列,大声招呼道,随即呼啦啦一大群礼部侍郎主事站了出来,不下二三十人。
“都给本官听好了,今天拼着被天子训斥,也要将姓张的给干趴下咯,来啊,给我上……”
张煌言搂着袖子冷哼一声,大喝道:“兵部尚书张煌言在此,谁敢放肆?!”
礼部众人被他吓了一跳,皆有所动摇不敢上前,这可不是前明成化年间了,上头的天子别看稳如老狗,若是逼急了,说不定哪天有事就拉出来应景了。
钱谦益捂着右眼,心里头也是七上八下的,这姓张的会武艺,他啥时候练的,这一拳的功夫,十个我也打不过啊。
赵成武仿佛刚刚走神了似的,故作吃惊的问道:“诸位爱卿,尔等这是在干什么,还不快快收手!张爱卿,你在做什么,快松开拳头,朝堂之上,莫要闹笑话,传出去不好听。”
“是。”
张煌言闻言也见好就收,拱了拱手回到兵部官员队列中,站如一座木雕。
那头朝中还剩的几个勋贵武将嘻嘻哈哈的怪笑。
赵忠信饶有兴致,看的入迷。
何必胜悄悄冲着张煌言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常威则大呼一声道:“张尚书,原来你会武功啊?!”
张煌言扭头看去,点了点头道:
“无它,平时练一些拳脚,以备不时之需。”
钱谦益眼皮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