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演讲从一斤粮食的问题,逐渐的变成了赵成武的单人演讲。
议院内大厅里,座无虚席,这是一个疯子带着一群疯子摸着石头过河的场面。
人们沸腾了。
生活中的鸡零狗碎也好,人情世故中的不尽人意也罢,赵成武把他们的怒火点燃了,并且给他们找到了一个宣泄的目标。
那就是,倭人!
此事过去三天后。
京城郊外大营。
沙场上吹角连营,战鼓震天响,无尽肃杀蔓延开来。
沙场上铳刺如林,军阵如山,战旗飘扬,头盔之下,是一双双坚韧的眼睛。
那种眼神里的坚韧,仿佛告诉世人,他们可以跋山涉水,可以漂洋过海,可以用手中的钢刀征服一切!
他们,舍我其谁!
他们目光所在,是一杆高高飘扬的红底金龙旗下,那道金甲身影。
赵成武站立在龙旗之下,身后一排排将领如同星辰拱卫,面容严峻无比,“呛!”的一声,拔出了腰中宝剑,振臂高呼。
“将士们,此乃天子之剑,聚汉人气运而生,剑锋所指,莫不臣服!”
“然则,倭国跳梁小丑,其主君亦敢大言不惭,自称天皇!”
“其民卑贱,懂小礼而无大义,屡屡窥视华夏,竟敢自称小中华,企图盗我华夏气运,实乃万死不足以赎其罪也!”
“今日朕有言在先,此战非同以往,乃华夏正统之战,乃华夷之战,乃尊严之战也!”
“今日过后,朕与尔等一同披甲带刀,千帆过海,然后毁其宗庙,诛灭其族,给天下人一个交代,给后人一个交代,尔等的回应何在?尔等呐喊何在?尔等钢刀何在?说给朕听!!”
“在!”
“我等皆在!”
“愿随陛下,共赴国难!”
赵成武噔噔噔走上高台,奋力大呼:
“尔等没吃饭吗,大声点,朕听不见!”
那天子话音刚落,忽然狂风大作,吹起漫天杀气,同样也吹起了将士们的红缨。
汉军将士听闻此话无不激愤,纷纷高举兵刃,如同蛟龙出海一般,声浪滔天。
“风!!风!!!风!!!!”
赵成武缓缓踱步,一步一杀意,一步一决心,继续道:
“这些年,咱们打过自己人,也打过东虏,也曾杀入草原过,一路走来,有人倒下了,也有人就此长眠烈士陵园。”
“路虽难走,然则,终究要走出一条路,走出一个太平世道来的,这是我们这一代人的责任!
我们不走这条路,这以后啊,就得我们的后辈来走,谁走不是走呢?
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朕今日召集尔等,可不是说些软绵绵的空口大白话的!”
“这么多年来,我们刀山中进,火海里出,早就人人练就了一颗如同顽石一般的意志。”
“在场诸位,哪个不是九死一生,哪一个不是从战友的尸体旁爬起来的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