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岛孙子骑着矮脚马,归刀入鞘,然后从武士手中接过一把长柄太刀,策马向着李成栋迎了上去。
“唐人,受死吧!!”
李成栋听到爆喝,抬眼一瞧,只见一个半月头的小倭人骑着一匹矮脚马气势汹汹而来,不禁一愣。
仅仅是一愣,紧接着便是无穷无尽的恼怒。
李成栋咬牙切齿一指川岛孙子,骂骂咧咧道:“直贼娘,敢看不起俺李成栋,竟派一个缩头乌龟前来杀俺,来来来,看俺不一枪打爆你的头!”
说罢,李成栋从马鞍旁提起三眼铳,点燃后头也不抬,对着气势汹汹而来的川岛孙子就是一发。
砰!砰!砰!
三眼铳三个铳眼同时击发了。
虽然距离还有些远打得不准,铅弹没得击中川岛孙子,然则,他胯下的战马却悲鸣一声,马腿一个失蹄,摇摇晃晃的倒下了。
川岛孙子摔得魂飞魄散,摇摇晃晃的想要站起来,也随即又跪倒在地。
他满是愤怒的指着李成栋,用倭语大骂着:“八嘎,你不讲武士精神,竟然击伤我的战马,实在卑鄙无耻!”
李成栋听不懂他说什么,却也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嗤笑一声:“谁告诉尔等,三眼铳是拿来打人的?”
事实也是如此,三眼铳有效破甲距离不过十几二十步,骑兵在高速对冲时,这点距离不过眨眼之间,谁还有心情瞄准敌人?!
有经验的明军边军,大多数是临阵一发入魂,不射人专射马,待到贴身近战时,抓着铳柄就当狼牙棒使,往往所向披靡。
“我让你叫,叫,叫,叫啊?你倒是站起来,继续叫?”
李成栋话音一落,已经是策马飞奔上前,抓着铳柄就是一个力劈华山,只听噗的一声,那川岛孙子头颅一碎,已经是红的白的都爆开了。
他犹不了解气,驱使战马围着川岛孙子残尸打转,马踏成肉泥后,才略微尽兴。
“李老哥,你歇口气,让我杀一阵!”
李成栋刚吐了口杀气,忽然旁边一道残影划过,一道火红的身影策马直奔那倭人将旗而去。
他定眼一看,那人话音清脆,身子矫健,红色的披风如同红云般随风飘荡,不是沈云英是谁来。
“放屁,老子杀得正过瘾,尚未尽兴,如何需要歇口气?!”
“沈迓妹子,切勿伤那倭将人头,让给俺,回头请你喝酒……”
他话未说完,那道火红的身影已经远去了。
“道州沈云英在此,儿郎们随我踏阵!”
沈云英一声娇喝,随即一骑当先,手中一对擂鼓瓮金锤挥舞的残影难辨,倭人敢近身者,不是一锤之下脑瓜迸裂而死,便是砸中胸口吐血休克。
“岂能让沈将军一人踏阵,我等生死相随!”
“直贼娘,来,干死他们!”
她身后三百多亲卫见主将奋勇,士气大振,人人紧随而至奋勇争先,无不兴奋的嗷嗷叫的一头扎进倭军阵中。
“输了,已经毫无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