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汉军凭借坚甲利刃,一个个杀得人为血人,马为血马。
在这片草原山谷里,此时已经变成了一片修罗地狱。
因为缺乏坚固的甲胄,这个部落的骑兵哪怕悍不畏死,也相继被汉军斩杀马下。
到处都是横七竖八彼此哀嚎的尸体伤员,战旗随地的散落在地上,折断的兵刃随处可见。
“噗嗤!”随着最后一个部落青壮被一杆长枪挑飞,战场上再无站立的部落牧民。
“冲进部落里,车轮放平,一个不留!”翁之琪紧紧握着滴血的斩马刀,凝视那部落帐篷之间。
那里还剩下一些这个部落的老弱妇孺,他们静静的在那里看着这场杀戮。
按照草原规矩,部落之间仇杀,祸不及妻儿,女人孩子都是壮大部落的资源,不会轻易屠戮。
但汉军显然不是,他们千里奔袭一路走来,光是行军路上便损失了一百多人,一路上忍饥挨困,精神已经到了紧绷的边缘。
这一路上,随时随刻都担心被袭击,随时随刻都有覆没之可能,他们怎么可能心平气和?
随着翁之琪一声令下,汉军马不停蹄继续冲向部落,冲进人群里一阵挥砍,掀起阵阵血雾。
“别杀了,我等愿降!!”一个族老见到身边的妇孺也不曾被汉军放过,接二连三的被汉军砍杀,亦或者用马蹄践踏为肉泥,不禁失声痛哭跪倒在地大声祈求道。
“诛!”汉军杀得正尽兴,哪里肯听,一个百户举着长枪从侧面策马奔腾而来,对着那部落族老的后背就是一个透心凉,将他扎死在地上。
“啊!!”随着一声惨叫,一具尸体倒在了地上抽搐不止。
“割下他的人头,悬挂旗杆上,以震慑其余人!”翁之琪大喊道。
随即,部落族老的人头被悬挂在汉军的旗杆上,双目狰狞,死不瞑目。
部落剩余的一百多幸存的老弱妇孺皆跪倒在地瑟瑟发抖,纷纷低着头不敢对视汉军冰冷的目光。
“剩下这些人怎么办,都是些老人孩子,是不是都杀了?”那百户将长枪拔出,血腥犹在,于是在尸体上擦了擦,然后问向翁之琪。
周围的俘虏似乎听懂了什么,纷纷磕头不止,叽里咕噜的哀求着,企图让汉军放过他们。
翁之琪面色有些犹豫,这些准葛尔的边缘部落,没有进犯中原做过恶,彼此间并无大仇,他一时间有些难以下决定。
“驾!”不一会,李忠义率领后续骑兵赶到,一时间部落里汉军战旗密布。
“翁老哥,怎么了?”李忠义策马上前问道。
翁之琪面色难看道:“剩下的都是一些妇人孩子,老哥我一时间有些下不了手,你说怎么办?”
李忠义冷冷道:“他们或许这一生都未必见过汉人,更不用说进攻过汉地了,不过,战争便是如此,若是她们有人逃脱,走漏了风声,准葛尔有所准备,我们的这些弟兄们就危险了。”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你下不去手,就让我来吧!”
翁之琪想了想,事实便是如此,汉军轻骑奔袭,辎重全靠抢,若是狠不下心,遭殃的就是他们自己了。
李忠义也不再多说,对那个百户道:“来人,取来车轮,高于车轮者,皆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