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和楚瑶闻言,顿时沉默了,他们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宁渊不甘心地问道,他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城中百姓就这样被病魔折磨,而无能为力。
孙捕快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如今之计,只有两种办法,一是上报朝廷,请求朝廷拨下药材救济灾民;二是……”
说到这里,孙捕快突然停了下来,欲言又止。
“二是……是什么?”宁渊追问道,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孙捕快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二是……找到陈员外囤积居奇的证据,只要有了证据,我就能将他绳之以法,到时候,他的药材自然也就归官府所有了。”
宁渊和楚瑶闻言,顿时眼前一亮,是啊,只要找到了陈员外囤积居奇的证据,就能解决眼前的困境!
可是,要如何才能找到证据呢?
接下来的几天,宁渊和楚瑶走遍了城中大街小巷,四处打听其他获取药材的途径,但都一无所获。而城中的疫情却愈发严重,越来越多的百姓被感染,哀鸿遍野,惨不忍睹。
眼看着疫情失控,宁渊和楚瑶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他们意识到,要想解决物资匮乏的问题,必须要先找到证据对付陈商人……
“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楚瑶望着窗外愁云惨淡的天空,喃喃自语道,语气中充满了无力和绝望。
宁渊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沉声道:“瑶儿,我们一定可以想到办法的,一定……”
他的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一个慌慌张张的声音响起:“宁老爷,不好了……”
“宁老爷,不好了!码头那边来了一批货船,上面好像载满了药材,正准备运往城外呢!”来人是宁渊府上的家丁,此刻他上气不接下气,脸色苍白,显然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什么?!”宁渊猛地站起身,疾步走到家丁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家丁被宁渊的反应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道:“小的……小的刚才去码头打探消息,听说……听说陈员外从外地运来了一批药材,现在正准备……准备运往城外,小的担心……担心……”
“担心他会把药材高价卖到其他地方,对不对?”楚瑶接过话茬,语气冰冷。
家丁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如捣蒜:“是……是的,楚小姐英明!”
“这个老狐狸,果然奸诈!”宁渊怒火中烧,一拳砸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楚瑶见状,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柔声劝慰道:“宁郎,你先别着急,我们现在就去找陈员外,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说罢,楚瑶和宁渊带着家丁,怒气冲冲地赶往陈府。
陈府位于城东富人区,是一座雕梁画栋,气势恢宏的宅院。此刻,陈府门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宁渊和楚瑶对视一眼,心中都感到十分疑惑。按理说,现在城中疫情肆虐,人人自危,陈员外应该躲在府里避祸才对,怎么会如此招摇过市呢?
“去,敲门!”宁渊沉声吩咐道。
家丁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敲响了陈府的大门。
“咚咚咚!”
沉重的敲门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过了一会儿,陈府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探出头来,不耐烦地问道:“谁啊?敲什么敲,不知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宁渊一把推开,径直走了进去。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民宅!”管家见状,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呵斥道。
“滚开!”宁渊理都没理他,径直朝府内走去,楚瑶和家丁紧随其后。
管家见状,知道来者不善,连忙转身跑进府内通报去了。
宁渊和楚瑶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陈府的前厅,只见陈员外正坐在太师椅上,优哉游哉地品着香茗,旁边还有几个衣着华丽的商人,正在谈笑风生,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城中的疫情有多么严重。
“哟,这不是宁老爷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陈员外看到宁渊,脸上露出一丝虚伪的笑容,缓缓站起身来。
宁渊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楚瑶见状,上前一步,冷声说道:“陈员外,我们今天来,是想问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嘈杂的声音打断了。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家丁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码头那边……码头那边……”
“码头那边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陈员外眉头一皱,不悦地呵斥道。
家丁深吸一口气,颤声说道:“码头那边……码头那边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