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在醉酒的顾唯一脑海里,像是临产前的阵痛,越来越剧烈,越来越疼痛。
她不懂为什么,他爱的时候那么热烈,不爱的时候那么冷漠。
她只能紧紧地抱着他,试图问出一个原因。
可是明天早上她可能不会记得。
她哭够了,松开他,她泪汪汪的眼看着他,“你到底要我还是林若冰?”
“只有你。”
“不,不是的,你要做,不是说。”
顾唯一说出来这句话。
“好,我做。”
傅景丰望着她哭红的眼,一边给她擦着眼泪一边答应。
“那,那你还会嫌弃我不能走路吗?”
“不会。”
“那,那你还会嫌弃我怀孕吗?”
“唯一,我从来没有嫌弃你怀孕。”
“不是的,我听到了,她发给我你们在一起玩的时候的视频,我听到你说你不喜欢小孩,我怀孕后你也不高兴的。”
顾唯一摇头,反驳他,一一列举他的罪状。
“原来她给发了视频,她还给你发了什么?”
“好多,她要我离开你,她去要挟我我爸妈,你知道他们夫妻一直很爱我,他们要带我走的,是我自己不舍的,我,我……”
顾唯一望着他,突然不敢说出来。
她咬着自己的嘴唇,人像是又回到了五年多前的那个路口。
“你什么?”
傅景丰轻吻她的唇瓣,继续问她。
“我不舍得你。”
她带着哭腔,还是把这句话说出来。
然后傻傻的看着他,她分不清了。
眼前的人好像是傅景丰,又好像不是。
他到底是谁呢?
顾唯一忍不住去摸他的脸,忍不住继续喃呐着,“你是傅景丰吗?”
“我是,唯一,我是。”
他吻她,密密麻麻的吻过。
顾唯一只管望着他,她想他带她走。
“你会带我去任何地方吗?别让我一个人在家里,我害怕。”
她又捧起他的脸,热切地恳求。
“好,以后无论走到哪里我们都一起。”
傅景丰答应她,牵过她的手轻吻。
“那就好,那就好。”
我们还可以重新来过。
她的眼里,是这样的神情。
她不断的落泪,他不断的吻她。
然后在她的小床上翻滚,傅景丰将她压在身子底下,“宝贝,说你爱我。”
“我爱你。”
顾唯一乖乖的望着他喃呐,又忍不住捧着他的脸去主动回吻他。
——
顾唯一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外面的道路在一场大雨的冲刷后特别的干净,而二十五楼的主卧里静悄悄的。
床上的女人长睫渐渐掀开,薄肩从被子里露了出来,一个个吻痕落在上面,美的像一幅水墨画。
有手机在床头响起来,她勉强撑着去拿起来,接通:“喂,你好?”
“唯一吗?麻烦你帮我告诉景丰,我怀孕了,已经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