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踏出门槛之前,她还不死心的回头想要再看沈墨熙一眼,但却发现人家根本就没在看这里,正聚精会神钻研着摊在桌上的地图。
蓄满的泪水终于冲破眼眶的桎梏,像掉线的珍珠般倾泻而下。
“啊啊啊~呜呜呜~”
蔡畑淑忍不住在众人面前痛哭起来,她胡乱的用袖子抹了抹湿漉漉的脸颊。
随即,她转身跑出屋外,边跑边抹着泪嚎啕大哭。
柳烨霜翻了个白眼,“这人有毛病吧?多大个事,还像小孩子一样,一惹就哭。神经!”
哭声渐行渐远,沈墨熙看着地图,眉心紧皱。
他把桌上的地图抓起来丢给柳烨霜,“收着。”
然后,他起身走进后屋。
“嘭”的一声,门关上了。
听到关门声,躲在一旁的江影轩这才从犄角旮旯里冒了出来。
他像看鬼似的直直看向紧闭的房门。
“真是见鬼了,平时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的人,今天这是被夺舍了吗?怒气都快要化成实体了,乖乖。”
柳烨霜手里握着还没来得及还给沈墨熙的十字架形光脑吊坠,越攥越紧。
蔡畑淑顶着个大花脸,冲进清月院,正好和刚走出来的慕白撞了个正着,铁头重重的嵌入他的胸口。
慕白闷哼一声,差点吐血。
他把蔡铁头从胸口拔了出来,“你这是怎么了?两个眼睛都哭成毛桃核了。”
蔡畑淑从肿胀的毛桃核中挤开两道细缝,盯着慕白胸口的一滩已经脱模成形的湿漉人脸面具。
她哽咽的说道:“我……嗝……失恋了。呜呜呜~嗝~”
慕白不明所以的问道:“你啥时候恋爱的?哪个野男人把你甩了?”
说话间,眼神瞟到蔡畑淑手中被捏的稀烂的白辉花。
“是沈老板?”
蔡畑淑突然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楞楞的盯着慕白。
她脑仁缓冲了一小会儿之后,快速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卡壳了个几秒,摇了摇头。
慕白皱眉,“这到底是,还是不是啊?”
蔡畑淑带着哭腔,崩溃的吼道:“单恋单恋!人还没泡到就结束了啊啊啊——呜呜呜——”
说完,她泄愤的把手里烂糟糟的白辉花随手一扔,抹着泪一路狂飙进房里,把门重重的甩上。
“嘭——”
慕白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唏嘘不已,“都说女追男隔层纱,我徒儿怎么就失败了呢?”
随即,他走到花坛前,看着躺在里面,被抛弃的白辉花尸体,无奈的摇了摇头。
“哎,好惨。”
屋内,蔡畑淑趴在桌上,把脸埋在臂弯里哭唧唧。
她心里委屈极了。
“呜呜呜~今天本来想拿着白辉花,单膝下跪向沈老板告白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呜呜呜~”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她越想不通就越委屈,越委屈就越想不通,就这样陷入无限的死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