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畑淑手指抠弄着膝盖上的老鼠补丁,“我想了一下,之前阿墨哥的称呼太亲密了,有些不太礼貌。还是叫你房东哥比较好点。”
上次沈墨熙把饮料倒进水槽的举动,给了蔡畑淑很大的精神冲击。
经过那次事件之后,她深刻认清了两个人身份以及地位的差距,交往什么的终究是她痴心妄想高攀了。
他们还是保持距离,做个普通的房东与房客的关系就可以了。
她撑着地板,站起身来,坦然清澈的眼眸看着沈墨熙,没有了以往的爱慕与黏腻。
沈墨熙瞥了她一眼,随即转身走上二楼的楼梯,头也不回的说道:“随便你。”
说完,他走进自己的卧室,关上了房门。
蔡畑淑抬头看着二楼紧闭的房门,撇嘴吐着嘴里延绵不断的瓜子壳。
“奇怪了,房东哥不好听吗?怎么板着个脸就上去了?”
还是不去想了,继续看我的爱豆让爷乐乐~吼吼~
于是,她又躺回沙发上,开始嘻嘻哈哈的看起综艺节目来。
二楼卧室内,沈墨熙靠在椅背上,撩起额前碎发,嘴角勾起一条优美的弧度。
看来上次把饮料倒进水槽的举动效果很显着,这只田鼠终于认清自己的身份,不再装腔作势扮淑女,恢复丑陋粗俗的本性了。
虽然恢复真我的蔡畑淑邋里邋遢,吵吵嚷嚷,但不再被黏腻作呕的眼神所侵犯环绕,沈墨熙的心情舒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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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追求房东小哥,心情放松下来之后,蔡畑淑已经全然忘记楼上还有这么一号人了。
客厅里的蔡畑淑看了一上午的综艺节目。
她中午简简单单煮了碗泡面吃完之后,躺在客厅的小沙发上,给自己盖了一条印满广告的薄毯,合上眼皮打起了小咕噜。
下楼准备拿午餐的沈墨熙,正好看到此刻蔡畑淑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这副毫无防备的光景。
沈墨熙从沙发后经过,垂眸瞥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嘲讽,“还真是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长得很安全。”
刚说完,沙发上的这只田鼠就皱了皱眉头,眨巴了下嘴后翻了个身,把脸埋在了沙发缝里。
身上的薄毯滑落到地上,凌乱的睡衣掀在胸口,露出白皙的小腹。
“真麻烦!”
沈墨熙烦躁的捡起薄毯,狠狠甩到蔡畑淑的肚子上,随后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袋营养冻作为今天的午餐。
他一边吃着营养冻,一边往回走。
当再次经过客厅的时候,余光瞟见沙发上原本盖在田鼠肚子上的薄毯,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居然已经被鼠爪踢到脚后跟了。
白呼呼的小肚子又亮了出来。
“啧,辣眼睛。”
沈墨熙皱着眉看了睡鼠好一会儿,最终艰难的做出了决定。
他放下手中的营养冻,不耐烦的把田鼠脚后跟的薄毯拿了起来,三下五除二的把这只睡相极其难看的田鼠给严严实实的裹成了鼠肉春卷。
完事儿之后回厨房仔仔细细的把双手搓洗了一遍之后,重新拿起放在客厅茶几上的营养冻,上了二楼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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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夕阳打在两颗盖着薄皮的鼠眼上,险些变成盲人的田鼠总算是惊醒了过来。
蔡畑淑“嘭”的一下坐了起来,用力眨了眨眼睛,“哎哟妈呀,眼睛快瞎了。”
她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揉眼睛,但是为什么她的手动不了了?
蔡畑淑低头看去,惊呼出声,“额?我怎么睡一觉把自己给绑起来了?真是奇了!”
她一顿挣扎,终于慢慢的从“春卷皮”中脱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