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主夫妇俩满脸愧色,怎么也不会想到,一次贪欲作祟,加上被冷漠主导的心态,竟招致因果报应!
师父向事主妻子讨要了一碗清水,燃起一张符,把灰烬与静寺住持处带走的鸭毛黑灰兑入。
交代事主服下,不多会儿,他身体鸭毛消退,眼神也清明起来。
事主的妻子扶着丈夫就要双双给我们跪下,师父立即扶住他俩,继续交代道:“你的性命应当已无虞,但若要此事善终,还需做到一些事情。”
“罗大仙,我犯下这么糊涂的事儿,多亏您老人家捡回来一条命。有多难的事情我也得做到!”
事主坚定地说。
师父脸色和缓地点点头,告诉夫妻俩:“倒也不难,需你食素七七四十九日,供奉这只灵鸭和幼鸭牌位,每日净手一天三遍上香忏悔即可。如此,也是对毁它修行成果的一点补偿与宽慰。”
夫妇俩应声不迭,事主的妻子依言已急急忙忙去张罗。
我与师父在这一户农家再休息了一夜,翌日一早便打算离开。
事主夫妇准备了丰盛的早餐,事主的精力也恢复了大半,早起第一件事便是净手后,对着灵鸭牌位上香忏悔,不敢有一丝的怠慢。
收下酬金,师父向这对夫妻告辞。
夫妇俩盛情挽留,说再多留两天,好让女主人陪同去黄县逛逛。
师父婉言推辞,说自己与徒弟在家还有许多事务需料理了。
丈夫让妻子准备了土鸡蛋、红糖、猪油等土特产让我们带走,师父仍然礼貌地谢绝,带我离开了。
坐上返乡的客车,师父将一只信封放在我的手心,我诧异地问:“这是什么呀,师父?”
她慈爱地笑了,回答:“傻瓜,这是给看事的报酬,我们收钱办事,这也是理所应当。好孩子,这次辛苦你了。酬劳理应你我一人一半。”
我使劲推:“这怎么能行呢,我还什么都不会,没帮上您什么。这是师父辛辛苦苦应该收下的。”
师父佯装愠怒地弹弹我的额头道:“你和师父一道出门,这几日全程参与,怎么能说没帮上我呢。星儿,我们看事的能力积累的关键,也是这一次次身临其境中才可经历和体会。”
而后,用力把信封按在我的手心,温言地说:“星儿乖,必须得收下!这往后啊,还会经历更多。我们只要是一块儿参与的看事,事主酬金都雷打不动地各自一半,这是凭你的本事拿的,我们师徒两个以后的日子还很长。”
我捏着信封,眼底泛起点点泪花儿,我是何德何能能遇上如此良师。
闵星儿再不是个没有用的盲女,虽然身有残疾,因为有这样一位胜似亲祖母,知遇之恩大于天的好师父!
从此,我也能自力更生赚钱了…
想到这里,我的泪水终于刷刷地落下,我情不自禁地靠在师父怀里,对她满是爱戴和感激。
师父伸出手拍着我的肩膀,温和地安抚着我。
经过几小时的车程,我们到了家乡所在的米金县,我以为会接着转车回村了。
师父却拉着我,打车去了县城的一处宾馆,放下行囊后,她准备带着我出去。
“师父,都到米金县啦,咋不回家。是不是这里也有新的事情?”
我有些迷茫地忽闪着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一上一下煽动着,小小白瓷一样的面庞;确实是一位讨人喜欢的漂亮女孩子。
师父一边儿牵着我往门外走,一边说:
“傻丫头,并没有事。何况,你那让人一言难尽的家,你还想着快点回去干嘛,你没来过米金县,师父带你到处走走。明儿再回也不迟,我可以讲给你听。”
我兴奋地拍手,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太好啦,师父真好。”
师父带我到米金县的商圈慢慢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