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复一日、暗无天日的紧张学习中,高中二年级结束了。
班主任秦老师对我称赞不已:“闵星儿同学,一份努力、一分收获,这一学期你的进步可以用跨入新的里程碑来形容,能够适应望城与学校的教学方式,你一定非常刻苦。”
我乖巧地谢过老师,对外称作是我的“奶奶”的师父,和秦老师提起过,我的父母忙于工作,以前我一直在小城市里念书,也许会有跟不上和不适应名校教学。
没有人能知道,我其实在温莎书院之前,根本没进学校,也未接受过正规教育。
只是学习能力不算差,加上司南的“名师加持”,我把准最适宜自己的学习方式,心无旁骛地咬牙努力。
高二的下学期,艺考与专业测试成绩,均排至班级中等水平,拿到成绩单,我长舒了一口气,虽然比起同学们,我时而仍觉吃力,成绩也不拔尖。
但我心里明白,我从几乎在谷底的起点,向上爬行了许久,才能勉强和大家齐肩。
到家后,师父、三姐和雪雁姐妹,都特别为我高兴,好像我取得了全校第一似的。
雪雁、玲珑嚷着赶紧去做好吃的,要为我庆祝庆祝,我们仨都开心地前去帮忙,在厨房里欢声笑语地准备着晚餐,气氛欢乐不已。
匆匆吃完晚饭,我便回房间了。我已为自己报了大量网课,结合系统的假期复习方式,基本暑假于我而言,只是换了一个地方用功而已。
我无暇外出,姜冉冉更是报了提升班,精进专业成绩。
为不到一年后的艺考做最后冲刺,我俩各忙各的,讯息没空发,偶尔互相通个电话。
头昏脑涨之时,我就到露台上站一站,山间别墅的气温适宜,夏季的微风中也仍是清爽气息,没有城市里的闷热烧灼感。不自觉总往隔壁瞟,慕容霜这一次离去了好长的时间啊。
我有点黯然地摸了摸从小便戴着的那枚白翡翠戒指,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
几天后,我却接到姜冉冉语气急促的电话,她的语气里透出深深的紧张:“星儿,我的一个旧日朋友得了莫名其妙的病,你能不能陪我去看看?”
姜冉冉知道师父与我阴阳师的身份,在这紧张的复习阶段,她定是没有其他办法才决心求助于我的。
我即刻告诉了师父,师父点点头:“既如此,我们就去看看。”
按照电话中提供的地址,我们赶到了一处高档小区,姜冉冉已在门口等候,取得了主人的首肯,我们从门岗进入小区。
这是一处别墅区,与“森野涧”修建在山间的清幽不一样,这里是老牌的花园洋房群,应是望城开发较早的豪华住宅区。
据姜冉冉讲,事主是姓郭的水产商人,生病的是事主儿子,是她上高中前钢琴辅导班的同学,名叫郭詹,由于自小便在一块学习钢琴,两家的大人和小孩都很熟络,郭詹与姜冉冉也很要好,时常保持联系。
前两天,她想向郭詹借几盘钢琴奏鸣曲的黑胶片,发讯息却未得到回复。
刚拨打电话时,也无人接听,她正在纳闷的时候,是郭詹母亲回的电话。郭母哽咽着告诉她,郭詹已经病了几天了,在医院也没有查出原因,只好在家疗养……
姜冉冉立刻赶去郭詹家,躺在床上的他始终发着低烧,沉睡不醒。
但除此外,也没有其他什么反应,任郭父、郭母和姜冉冉怎样呼唤,无济于事。
师父皱眉听着,我隐隐约约感觉,应该有问题。
进入郭詹家,一股非常强烈的阴气扑面而来,我对师父交换了一个眼神,礼貌地问郭父、郭母:“郭先生、郭太太,我们可以到处看一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