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又和三毛子发生了几次规模较大的冲突,都算是各有胜负。
这并不是我还想在铺垫,而是我们几个实在是抓不到三毛子的人影。
有人说他去南方谈生意了,还有人说他藏在市里,随时准备办了我们。
阿龙也回来了,这次回来,他依旧一心扑在生意上,看似毫无影响,但我却细心的观察到,每到店里关门后,他总会独自一人小酌几杯。
哪怕是我们兄弟提出陪他喝点的请求,他也都是毫不犹豫的拒绝。
确实,有些话,说不出口,有些苦,也无法分担。
阿龙还是阿龙,依旧盛气凌人,只不过不怎么爱笑了。
时间大概过了两个月左右吧,就在我们兄弟焦头烂额的寻找三毛子时,店里出了事,出了大事。
很多客人跟我们反馈,他们都得了难以启齿的病,并且所有人都一口咬定,在这段期间内,只找过我们家的姑娘。
最先遭殃的就是强仔了,由于他业务能力强,所以深受阿龙的提拔,女孩方面,大大小小事情都是他来管理。
好在强仔比较懂事,并没有跟客人发生大规模的冲突,态度一直比较和善,表示如果事情真是如此,店里肯定会负责。
我们见面的地点是医院,强仔脑袋被搞了几下,有些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
阿龙铁青着脸,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其他几位也是如此。
是的,我们怎么也没想过三毛子会用这种方法来恶心我们,来搞臭我们。
做娱乐这一行,女孩漂亮不漂亮其实不并不是最重要的。
客人在意点说到底也只有两点。
安全不安全,玩不玩的开。
还别笑,正常男人,你就是让他跟林青霞过个三五年,他也没什么感觉了。
这也是我们行业的常态。
“他妈的,咱这是混社会,也不是打仗,怎么还玩上病毒战了呢?”
道士说完后,也是捂着脸很是崩溃。
接着阿龙补充道:“前段时间店里来了一批陌生的客人呢,连续捧了咱们三四天,我私下打听了一下,他们带女孩出去过夜的时候都加了钱,让女孩吃药,应该是这批人有问题。”
“那还能找到人吗?”
帅阳的话遭到了我们一致的白眼,这些人别说不可能找到,就是找到了你能怎么样?
所以,帅阳的话被大伙自动过滤了。
“生意是关键,咱不能怂,更不能承认,今天安排女孩体检,有问题的,直接赶走。”
这话我不想说,但我又不得不说。
是,这话确实很冷血,女孩给我们赚钱的时候,我们一个个笑的跟花一样,出了事后,我却翻脸无情,马上赶人离开。
但现实社会就是这样,我不赶她们走,那我们兄弟就没饭吃。
我都没饭吃了,我还用在意其他人的死活吗?
“行了,别垂头丧气的了,三毛子扬巴不了几天了。”
接着,我轻描淡写的安抚了一番众人后,给强仔留下了五千块钱,便就火速离开了。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我要离开?而不是跟大家具体商量出个解决办法?
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没错,四哥约了我,谈的也正是有关三毛子的事情。
我没敢跟大伙说,怕的就是兄弟们心里抗拒。
通过上次的事情,我们和四哥之间就好像小情侣之间的冷战,现在有了突破点,我得珍惜。
谈事的地点是在四哥的厂子,由于是下午,所以也没准备什么饭菜,只有一壶热茶,一包香烟。
四哥比以往更像个老板了,穿着西服,衬衫的领口微开,双目锐利,儒雅中带这些许霸气,不怒自威。
“来了,然然,坐,最近忙呀,妈的,今天好不容易有时间,我们两兄弟聚聚。”
“四哥,抽烟!”
我弓着身子主动给四哥点上香烟,随即拉了拉一直主动往前凑了凑:“宇哥呢,他怎么不在,我也好久没见他了!”
四哥眼神突然便的有些复杂,随意的一摆手:“小宇在市里帮我办事呢,今天就咱们俩兄弟。”
“哦,好吧!”
我完全没当回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