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艰难地支撑着身体,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他的双腿似乎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冲击中恢复过来。然而,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却是充满了愤怒和难以置信,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司徒万里。
而此时的司徒万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毫不留情地讥讽道:“哈哈,你们瞧瞧,平日里那号称滴酒不沾、刚正不阿的典庆,今日仅仅因为这一口所谓的兄弟酒,就断送了自己的性命!这难道不是天底下最滑稽、最讽刺的事情吗?”
朱家听后,心中一阵剧痛,他用颤抖的手紧紧捂住胸口,仿佛想要阻止那颗破碎的心继续滴血。他咬着牙,声音沙哑地质问司徒万里:“为什么,背叛我们?”
司徒万里闻言,轻轻挑了一下眉毛,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与冷漠。他冷冷地回应道:“背叛?朱大堂主,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难道您已经忘记了我的真实身份吗?我乃是一名赌徒,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摸爬滚打多年。对于一个赌徒来说,任何时刻都必须保持绝对的冷静和理智,去权衡利弊,做出那个能够让自己赢得最大利益的抉择。无论是在赌场还是人生这场大赌局中,皆是如此!”
朱家直到此刻方才如梦初醒,意识到当初派遣司徒万里去劝说田言的时候,司徒万里其实早已暗中倒戈相向,与对方达成同盟协议。
“这绝非一场简单的赌局,而是事关整个农家生死存亡的重大事件!”朱家生气的说着
司徒万里缓缓地摇着头,一脸凝重地说道:“不不不,这就是一场赌局,是我有生以来所目睹过最为波澜壮阔、惊心动魄的一次豪赌盛宴!”
一旁的刘季尽管此时此刻身躯无法动弹分毫,但他那充满惊惧之色的双眼却难以掩饰内心的惶恐不安。毕竟,他与司徒万里相识已久,可如今却是头一回感觉到眼前之人竟是这般陌生,仿佛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那么,难道仅仅是为了你所谓的这场赌局,便能够轻易舍弃典庆的宝贵生命吗?”朱家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司徒万里,咬牙切齿地质问道。
“朱堂主,你怎么还不明白,如果你想我一样理智,选择交出荧惑之石,典庆就不用死。真正害死典庆的人是你,大小姐当日与我言明,只要你肯悔过,还会认你这个叔叔,可惜如今是没这个机会了。”
“大小姐,田言那个丫头……”朱家此时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至极。尽管他向来与田猛关系不睦,但一直以来,他都自认为对待田言这个小丫头还算不错,从未有过亏待之处。可万万没有想到,今天所发生的这一切竟然都是田言精心设计好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