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卿也无可奈何,只能对爱墨竹保证:“我们好好活着,我不会感染狂暴,你也不要感染狂暴。只要我无事,我就会带你走出去。”
爱墨竹没说什么,只是用力点点头,自始至终抓紧邬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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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邬卿砍了不少木头,来修补破败的木门。
爱墨竹就在附近捡了很多野果野草,找了个破旧石头当锅,给自己和邬卿煮汤。
爱墨竹力气很小,也帮不上什么忙,邬卿一个人忙活一天,并未怪罪爱墨竹无事可做,甚至不断庆幸。
“若不是你会做汤,我连饭都吃不上。”
两人升起一团火,深夜就躺在用野草铺好的木床上,邬卿将外衣给爱墨竹披盖好,自己则是睁着眼睛注视窗外。
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邬卿警惕。
爱墨竹无事可做,便帮邬卿吸收身上残留的狂暴。
而邬卿也总是用一副反感的语气,似乎很是厌恶班,对爱墨竹道:“不要吸取我身上的狂暴。”
“为什么?”
“我不喜欢。”
“可是我不吸收,你会被感染的,我明明可以净化狂暴……”
邬卿不知该说什么,便不做言语,直接翻身背对爱墨竹,留给他一道背影。
爱墨竹一愣,不知为何邬卿会反感自己,只得默默转身对着墙壁黯然神伤。
小木屋不知是何时,何人修建的,早就破烂不堪,残缺的木头经过风吹日晒,夜晚滋生出一股淡淡的霉味。
缝隙虽然用泥土填上,可依旧会有冷风吹来。
爱墨竹被冻得瑟瑟发抖,邬卿就出去将木柴抱进来,两人依靠着木柴,依旧被风吹得发抖。
邬卿就紧贴爱墨竹,爱墨竹在刺骨的冷风中,缓缓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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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处木屋似乎是一座世外桃源,在这里没有任何人会来打扰,也不知是珏琀还是其他的作用。
也没有狂暴和感染者来寻找两人。
邬卿用苔藓填充了木屋缝隙,重新修补着木屋,爱墨竹依旧做饭烧水,给邬卿洗衣。
这段时间两人倒是过得很惬意。
只是不知贺萧他们如何。
很多时候,爱墨竹也很是恐惧,不知今后该怎么办,不知自己跟邬卿还能活多久。
很快,天气越来越冷。
邬卿跟爱墨竹不敢离木屋太远,只敢在附近徘徊,一旦听到什么声音,就会拼命跑回木屋。
这天清晨,野草都打了霜。
邬卿知道,这是快要冬天了,他也不含糊,带爱墨竹织网抓了很多鱼,留着准备冬天储存。
就在两人一前一后往木屋运送鱼时,身后的爱墨竹感觉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
可看去却什么都没有,他担心是被感染的人,不由得加快脚步。
可他天生力气小,就算跑得再快,速度也依旧很慢。
身后的庞然大物越来越近,忽地他被什么撞倒在地,睁开眼睛,才发觉是一只巨大的棕熊。
“邬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