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心中很是不情愿,如刀割,火烧,被万吨巨石碾压的喘不过气来。
他也不得不做出很是生气的样子,强行将爱墨竹撵走,任由他在石阶上将头磕破,将手抓的鲜血淋漓。
他也必须狠下这个心。
既然是爱墨竹的要求,他无法不满足。
可眼下的难题,都被摆放在眼前,他要如何做?
他也很想跟邬卿宣战,邬卿那个狗东西,抢老子的儿子。
墨竹如此乖巧懂事,他一个跟狂暴有染的人算什么东西!
可一边是墨竹的遗愿;外加邬卿确实没有做很出格过分的事。
另一边是他心中的贪念,只要与邬卿为敌,揭露他与狂暴有染,找机会,找借口剿灭他,墨竹就会回到自己身边。
但……
赤炟闭上眼睛,揉着自己的眉头,他现在苦恼的很,扭头注视殿下依旧跪着的三人,他苦恼道:“都走吧,这事需要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难道您就这样放任不顾!”
听到赤炟的回话,贺萧知道,这次剿灭邬卿的计划又会落空。
可是他不甘心啊!
当即激动道:“父亲!如今玓珠已经回来,他就在邬卿手里,给邬卿当傀儡!贺萧就是想救他都无力!可是贺萧不甘心啊!”
贺萧激动上前道:“只要父亲您同意,我们绝不会用您一丝一毫的力气,只要我们三个还活着,定要从邬卿手中抢回玓珠!”
贺萧很是了解訸,他们不好受,訸的心情也不会好受到哪的。
他用最柔软的话语,直戳赤炟的软肋。
赤炟果真背过身,恨不得痛哭一场,发泄自己心中的怒气,可是他能怎么办?
他别无选择。
“父亲,”白玢玊也起身道:“只要您点头,我们不会将事情闹大,只是怀疑邬卿被狂暴所侵蚀。我们会仔细侦查。尚若真是冤枉了他,我们定会赔礼道歉!”
刁冷慈也阴森森道:“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邬卿他会使用狂暴,这些都是您所看在眼里的!”
赤炟的的心理防线即将要被击溃,他手攥拳死死握紧,在长袖中发着抖。
他注视远处的烛火摇曳,被风微微吹起。
这一瞬他思绪万千,就在他要强行呵斥贺萧离开时,他扭头注意到不远处的大殿下,挂着的扇羽。
上面画着墨色的竹子,以及那一竹一兰一石,有节有香有骨,满堂皆君子之风,万古对青苍翠色时。
他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防线,猛然崩塌。
甚至就连爱墨竹临终前的遗言都被抛之脑后。
“去吧。”
赤炟缓缓说出这两个字, 声音很轻,很小,却很是清晰地传入贺萧他们的耳朵中。
贺萧听后不由得大喜,当即握紧红鸾,他早就等不及了。
有了赤炟的命令,刁冷慈跟白玢玊丝毫不犹豫,当即起身手中武器骤然出现。
三人握紧武器,皆眼神坚决地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