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忧察觉到龙汐月的动作，垂下眸子，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那......你们是要转转，还是回去？”

苏陌看向季无忧，有些迟疑。

“回......回吧，也没什么转的。”

“好，那走吧。”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苏陌时不时闹出一点动静。

龙汐月走在前面，总感觉两人状态不对，有些说不上来。

“你倒是问啊，在这儿暗吃飞醋？”

“我哪吃醋了？”

“那你愁眉苦脸的，不知道还以为谁抢你钱了。”

“......”

见此情景，苏陌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过了半晌，季无忧又传音道:

“我怎么问？”

“......”

回到炽云殿，苏陌找借口跑了，殿内只剩下龙汐月和季无忧两人。

“怎么不坐？”

季无忧抿了抿唇，坐在龙汐月对面。

“你今天怎么了？我走之前还好好的。”

“没事......”

龙汐月看他面相，就知道藏着事，眯了眯眼。

“掐指一算，你有心事，快说来听听。”

季无忧捏了捏手指，抬眼看向她。

“你......跟那个师兄很熟吗？”

龙汐月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算熟吧，偶尔去那儿炼丹。”

“那你......对他......”

季无忧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都听不清楚说什么。

“我对他？怎么了？”

季无忧深吸了一口气，移开视线。

“你是不是喜欢他？”

龙汐月沉默了，在这沉默的几秒，季无忧很慌，在心里质问了自己很多遍。

为什么问？

以什么立场关心？

凭什么——

“不是。”

季无忧抬头，眼中有些错愕。

“他喜欢姜宁，刚刚托我给姜宁带东西。”

龙汐月顿了一下，突然笑了。

“你不会是因为这个半天不说话的吧？”

“嗯。”

“为什么？”

“我喜欢你。”

“......”

龙汐月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

“喜欢......我？”

季无忧脸很红，虽然知道，但他克制不住，迎上龙汐月探究的目光。

那眼神真挚又热烈。

“嗯，喜欢你。”

龙汐月收回目光，立马起身。

“额......那个喜欢就喜欢吧，我记得还有事来着，先出去一下。”

说罢，快步朝门外走去。

见龙汐月离开，季无忧眼中带了一丝失落。

苏陌挥着扇子，走了进来，一脸笑意。

“你小子，开窍了啊，对待姑娘，任何技巧都比不过直球表白，外加一颗真心！”

苏陌眼睛亮了亮，继续补充道:

“当然，但前提是姑娘喜欢，我看龙姑娘这情况，应该是喜欢你的。”

“希望吧。”

说着，季无忧起身，出了殿门，苏陌见状，立刻跟上。

“对了对了，司命交代的事别忘了，接触龙姑娘的时候，顺便——”

“别提了。”

季无忧眉间带着一丝烦躁。

“我会记得，以后别再我面前提这事，还有——”

季无忧顿了一下，平复心情。

“回去告诉司命，我会用别的办法，少利用她。”

季无忧快步离开，苏陌站在原地，一脸无辜。

“不是，司命那厮想出来的办法，你冲我发什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