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小丫头一脸慌乱,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有困难只管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云悠悠只得随口胡诌道:
“家里有个瘸子亲戚和他的小妾同时得了失心疯,我得尽快赶回去处理,不然就麻烦了,你帮我稳住这些患者即可,我先走了。”
说完背着医箱出了门,和薄荷一起跳上她雇来的马车,匆匆离去。
秦越:“……”心道白大夫可真可怜,摊上这么个奇葩亲戚。
和薄荷两人坐上马车,紧赶慢赶,终于来到睿王府北墙,趁人不注意,溜到后巷,从狗洞钻回北溪院。
云悠悠刚回到房间,就听到门外传来羽灵的声音,“王妃,你在里面吗?我进来了。”
云悠悠此时还身穿一身男装,自然不能直接见她,忙绕到屏风后回避。
薄荷在门口拦住羽灵,朝她福身行了个礼,“奴婢参见羽灵小姐。”
羽灵见她神色有些慌张,疑道:“你怎么了,王妃人呢?”
“启禀羽灵小姐,王妃在里间换衣服。”
羽灵看向脸色潮红,额上还渗着细密汗珠,一脸紧张的薄荷,疑惑更甚,“薄荷,你究竟怎么了,见我进来,怎的如此慌张?”
薄荷忙道:“没……没什么。”
“那你慌什么,是不是王妃不在房里?”
羽灵最近听到一些风声,给北溪院送饭的嬷嬷和她反馈过一件怪事,每次她去北溪院送膳食,从来没见过王妃的人,问薄荷那丫头,她总说王妃在房里休息。
而且她还听一位杂役说,有一天夜里在北墙那看到一个男子鬼鬼祟祟在那徘徊。
今天突然来找云悠悠,便看到薄荷一脸做贼心虚的模样,一个大胆又荒唐的猜想突然涌上她心头:
莫非,云悠悠在北溪院耐不住寂寞,背着王爷红杏出墙,与人做了苟且之事?那个夜里在北墙那徘徊的可疑男子,莫非便是云悠悠的奸夫?
想到此处,羽灵厉声道:“薄荷,王妃究竟在不在屋里?”
薄荷吓坏了,忙道:“在啊,王妃正在里屋换衣服,一会便能出来。”
“哼,是吗?我看未必吧。”羽灵说着,越过薄荷,大踏步朝里间走去。
薄荷的心提到嗓子眼。
云悠悠刚回来,还穿着一身男装,若被羽灵小姐抓了个现行,该如何解释啊,连忙绕过来拦她,
“羽灵小姐,王妃真的在里间换衣服,你现在不能进去。”
“哼,大白天换什么衣服啊,还换了这么久?”
羽灵一把推开薄荷,三两步绕到屏风那,“我倒要看看,你家王妃到底在里面干什么?”
刚准备进去,只见云悠悠披散着头发,身上那件绸缎纱裙的盘扣还没完全系好,从屏风隔间走出来,她眸子里满是不快,“怎么,我连换个衣服你都要管吗,羽灵小姐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被她这样咄咄逼人的质问,羽灵突然觉得有些理亏,结结巴巴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今天早上刚得知,咱们王爷要带王妃去祥云寺祈福,一会便要出发,羽灵奉王爷之命过来通知王妃,见小丫头躲躲闪闪,话都说不清楚,我怕王爷等急了,才……”
云悠悠睨了她一眼,眼里满是厌恶与不屑,冷声道:
“羽灵,这里是我的卧寝,我好歹是睿王府正妃,你哪怕掌管王府中馈又怎么样,就能随随便便闯进来,这是什么道理!”
“我……”羽灵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