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云悠悠对众人道:
“想必各位都知道,我与王爷大婚才过两天,便搬到北溪院去住了,那地方又破又旧,简直没法住人,可我堂堂睿王正妃,却不得不住在那种鬼地方,大家知道为什么吗?”
众管事都是人精,自然知道是羽灵仗着王爷的宠爱,给王妃穿小鞋,且他们其中还有很多人都曾帮着羽灵暗中欺负过王妃,导致她叫个人都叫不动,此时都纷纷低下头,不敢作声。
云悠悠对众人的反应十分满意,继续道:
“因为羽灵从外面找了个不靠谱的妖道,把涟漪院的风水改了,害我和涟漪院相冲,若我继续住在那,很可能会克死王爷,为了王府的安危,我只得从当家主母住的涟漪院搬到北溪院,羽灵为了自己的私心,联合妖道企图陷王府于不义,差点把王爷和我都害死,已经严重触犯我的底线,所以决不能轻饶。”
羽灵在旁边听了,一张小脸又气得通红。
她确实利用道士的嘴说云悠悠与涟漪院相冲,但她从来没说过会克死慕容睿的话,忍不住碰了碰慕容睿的胳膊,想让他替她说句公道话。
慕容睿也觉得云悠悠说得有点过分,蹙眉看向她,小声提醒道:
“云悠悠,本王不是说过,涟漪院你随时可以搬回去住吗,是你自己赌气不愿意回,怎么还胡乱给灵儿安排一个这种罪名?”
云悠悠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我这么说,还不是为了给你留点颜面,难道非要逼我实话实说,说我被打发到北溪院,是你想宠妾灭妻,和羽灵一唱一和搞的鬼?”
“我……”慕容睿又被她怼得语塞。
云悠悠把目光瞥向在一旁委屈巴巴,愤愤不平的羽灵,冷声道:
“羽灵,你犯下如此滔天大错,且本王妃入住北溪院期间,你竟还敢利用自己掌管中馈的权力,百般克扣本王妃的吃穿用度,你一个来历不明,无名无分的贱人,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敢欺负我到这种份上的?还不快跪下给我敬茶赔罪。”
“我……”
羽灵何时受过这种羞辱,此时脸已经涨成猪肝色。
原本以为,只需要简单给云悠悠敬个茶此事便能揭过,哪知道她竟敢如此胆大包天,当着王爷和众家仆管事的面,当众毫不留情斥责她,还骂她是来历不明,无名无分的贱人。
真是太过分了。
羽灵又气又恨,愣愣的站在原地没动。
不知所措看向慕容睿,希望他能帮她说句话。
可慕容睿像是没看到一样,一脸冷峻,始终没开口。
云悠悠余光瞟了眼他的表情,知道在爱情和前程之间,他已经做好了自己的选择。
“咳”轻咳一声,云悠悠斥道:“羽灵,你耳朵聋了吗?愣着干嘛,还不快给本王妃跪下磕头认错!”
“王爷,我……”羽灵还不死心,带着哭腔向慕容睿求助。
云悠悠见她还磨磨蹭蹭没动,怒了,一拍桌子,冷声道:
“看来羽灵小姐是想做第一个忤逆本王妃的人了,掌刑嬷嬷何在,你来说说,公然忤逆当家主母,不服管教,该如何处罚?”
掌刑嬷嬷是个身材健硕结实的中年女人,且很识时务,她见王爷在一旁一直没做声,就知道他定是默许此事的,忙站出来,走上前,对云悠悠施了一礼,道:
“回禀王妃,王府中有女眷公然忤逆当家主母,不服管教的,该掌嘴,一直打到服管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