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凤台是个神秘的组织。
分支众多,势力范围囊括多个国家,确实如那个死在宇文战手下的侍卫统领张立所说,他们和各国达官权贵,皇亲贵胄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是个了不得的存在。
陆炎得罪的是九凤台幕后之主,所以才会被他们不达目的不罢休,上天入地的追杀。
宇文战上次捣毁的那个郊外别院,只是九凤台众多分支中的一个,对整个九凤台来说,损失不过九牛之一毛。
虽然宇文战如此明目张胆和九凤台作对,杀了那么多人,还烧了他们一个基地,但他身后是强大的北燕皇室,且他自己也是手握重兵的主帅,九凤台的人倒也不敢记仇,不自量力找他的麻烦。
云悠悠道:“我师父一生救人无数,在各地结交了不少朋友,得益于这些人的帮助,他才能成功躲避九凤台这么多年疯狂又猖獗的追杀,可如今南靖皇室为了给慕容睿治腿,疯狂出悬赏告示,派这么多人对他曾经出没的地方进行搜索,搞得他无处可藏,真是可恶至极。”
宇文战见她说得有点咬牙切齿,忙安抚道:
“无事,你也别太着急,陆师父在北海的行踪虽已暴露,但包括慕容睿派去的人在内,这么久还没找到他,说明他肯定也察觉到不止一股势力在找他,定会更加小心行事。只要我的人能提前找到他,他一定不会有事,九凤台再猖獗,也不是我北燕大内高手的对手。”
云悠悠闻言,稍微放下心来,
“我原本想自己去北海找师父,既然你愿意帮忙,倒是省的我单独跑一趟,而且从北燕派人去北海,还就近一些,也比我去效率高。”
取出袖袋里的针灸包,从夹层中拿出一幅小小的肖像画,递给宇文战,
“这是上次师父回来给我庆生时,我给他画的一幅肖像画,他年龄约40出头,中等身材,不胖也不瘦,常穿青袍,戴一根白玉簪子,平时没事,手里喜欢盘两颗白玉雕成的核桃。”
“好。”
宇文战接过肖像画,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唤出身边的暗卫松鹤,吩咐道:
“松鹤,立即把这幅肖像画用飞鸽传书送到松柏手上,他收到后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是,主子。”松鹤接过肖像画,放入胸前口袋,很快又消失在黑暗中。
云悠悠眼神复杂看向宇文战,“宇文战,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啊?”
宇文战盯着云悠悠这张令他魂牵梦绕的俏脸,真想说,因为喜欢你啊,从16岁那年被她所救,就喜欢上了,一直喜欢到现在。
当年宇文战原本打算把云悠悠带回北燕皇室,当公主一样养在身边,等她长大及笄后,直接娶做皇妃。
谁知云悠悠猝不及防,直接和他来了个不告而别。
宇文战当时只知道她小名叫小云朵,是医圣陆炎的弟子,其余什么都不知道。
自此之后,陆炎和他的弟子小云朵,如人间蒸发了一般,杳无音信。
天知道当时他失去云悠悠是何种心情。
他派人上天入地在北燕寻找,还委托父皇在全国范围内贴了悬赏通告,找了许久,一无所获。
北燕找不到,他又派人去周边国家找。
一晃4、5年过去了,他从来没放弃过寻找她。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可能连老天都被他的诚意打动,总算让两人再次相遇。
看着眼前的爱人,宇文战虽心潮澎湃,但也没打算对她述说他的爱意。
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还顶着睿王妃的头衔,若现在向她表白,性质就变了,云悠悠可能还会有心理负担。